“你不管啦!我啥都买好啦,我做的多,够咱俩吃的,人家A下午就回家啦,就剩咱俩了。”
“好吧,做棍棍面,那我帮你做。”我痛快的说。
“你只给咱把水烧好就行啦。等会把电炉子插上。”洪宁说道。
下午下班了。四点下班到五点一个小时。洪宁很麻利的做好了棍棍面,炒好了西红柿鸡蛋洋葱臊子,然后烧水下面。企业女工想享受一下美味,只有一个锅,所以既炒菜又烧水。
正在捞面条时,吴厂长站在了门口,手里还夹着一支烟。我正好回过头去取东西,洪宁捞着面说:“吴厂长来了!”
吴厂长看着洪宁在捞面条,好奇的问:“你这是做的啥饭,呵呵!”
洪宁笑着说:“棍棍面嘛!”这时我已回过头来,赶忙说:“吴厂长坐。”
“你回家不!”吴厂长问我。
“我回去就回我爸那去了。”
“你回去的话,我刚好把你能捎上,这坐车难吗,我能捎一个就捎上一个 。”吴厂长说完继续头仰着抽着烟。
“那吃了饭再走吧,这不刚下的面,吴厂长,您先吃吧!”我劝吴厂长吃饭。
“吴厂长吃了饭再走,我下的多,蔓莞,你把这碗给厂长,我再给咱下些。”洪宁说。
“不拉,不啦!这,我吃了,你们不够了,呵呵!”吴厂长笑着,不好意思的说。
“多着呢,吴厂长,你吃你的。”洪宁快嘴的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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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吴厂长,给你,你就吃点吧。”我稳重的给吴厂长递上碗筷。
“那好,那好。”吴厂长看着我i,故意瞪大了一下眼睛,我笑着说:“你尝尝,盐轻了,再放些。”
“好了,好了。”吴厂长忙说。
吴厂长吃完饭,然后站起来说:“那我去骑车,一会过来接你。谢谢啦!这女子做的饭好吃。”他给我说着,并赞扬洪宁饭做得好吃。
“行。就是,洪宁比我会做饭。”我认同的说道。
不一会。“呜”一声长鸣,吴厂长骑着一个庞大的摩托车过来啦,我给洪宁说:“我回家啦。再见。”
“哦,你走。”洪宁看着我跨上了吴常盛的摩托车,吴常盛猛踩油门,呜一声长鸣,迅猛驶去。
这时整排宿舍的女工都能听到这个声音,也能看到这一幕,她们羡慕不已。
某宿舍。
B说:“你看人家江蔓莞,现在成了厂长的红人啦!”
C说:“人家有本事,能写文章,调到厂办也没啥奇怪的。”
D说:“关键是江蔓莞人家长得细皮嫩肉的,能得到吴厂长的青睐嘛!”
费晓霞说:“你们都胡猜测啥呀!江蔓莞人家是凭自己的真才实学,才调过去的。这跟长得好有什么关系呀?”
“哦,难道你领教过,现在这没有关系怎么可能会被上调!有能力不如有关系!”E叹息道。
“唉!江蔓莞写了一篇车间的报道,拿给吴厂长看了看,然后才被厂长赏识,这才调走的,她在我们车间是主管配料的,也干得挺好的,我了解江蔓莞,工作上从来不马虎。其实我挺佩服她的。”费晓霞黑青黑青的脸上很自豪的说。
这时几个女工也不再议论纷纭啦。有的出去走了,有的拿起毛衣织起来。费晓霞拿着水壶出去了。
此时我已经结婚两年了,虽然父亲和母亲始终没有同意我和惠匿的婚事,但事到如今,对于惠匿这个女婿,他们似乎默认了。但还是对他不感冒。
父亲调到了教育培训机构,成为高级顾问。并将母亲接来住。母亲一天三顿饭给父亲做上,老两口每逢周六回一次农村的家。
吴常盛一直把我送到教育培训机构的门口,我说:“吴厂长,我到了。”
“那我明天早上来接你。”他说。
“行,那我六点半就在圆盘等你吧。”我微笑着说,“您路上慢点啊!”
吴常盛抛着媚眼看着我说:“嘿嘿,还关心的不行。”然后高兴的骑上车威风的驶去。
我倒是张大了嘴,“啊”了一声,瞪直了眼。望着吴常盛离去的背影,他确实很有成熟男人的雄风和魅力。我纳闷吴常盛刚才的表情动态简直就像个孩子,这让我有些不解。
我走进机构内,这个大院的中心是一个大花园,特别漂亮,白玉兰花已经盛开,南北两边分别是干部宿舍和办公楼。绕过门房,我走了几步就到了父亲的房间。
“妈!”母亲正在门口灌热水。
“哎,小莞回来了。”母亲笑了。
“我爸呢?”我问
“在里面。你吃饭了没?没吃,给你下面吧。”母亲问。
“吃了,我们在宿舍做的棍棍面吃了才回来的。”我笑着说。
“哦。走,到屋里去。”我跟着母亲进了房间,“爸!”
父亲看见我回来了,亲切的笑着说:“嗯。你咋回来的?”
“我做人家厂长的骑车回来的。”我娇气的说道。虽然我都有孩子了,可自己有时候在父母面前还像个孩子。
久而久之,我经常回来,吴厂长也不亦乐乎的将我带上带下。厂里有些人在背后说:吴厂长也太宠江蔓莞了,经常捎她上下班。之后,吴常盛开始注意啦,有意识的捎一些女职工。这样,有些女工的谣言也不攻自破啦!
然而有几个和我一个车间的电工在一起悄悄议论起来。这天晚上。丁正和严密坐在宿舍的床上抽着烟,喝着茶,这时千储良转到他们宿舍里。
“唉,咱们车间终于提上去一个,看来咱原料车间出人才。”千储良眯眼笑着说道。
“我看是和吴厂长睡了一觉吧!”丁正瞪着他那贼眉鼠眼,骨碌碌转到千储良的身上。
“哎!咋能这样说,不能认为人家江蔓莞长得好就这样说人家娃嘛!”千储良嘿嘿笑着说。
严密递给丁正一根烟,说道:“这些事说不来,我宁愿相信正正的,都不相信你说的。因为咱不了解江蔓莞,毕竟她来车间才一年,就这么快被调到厂办了。”
“嘿嘿,我是看江蔓莞写的报道挺好的,不过人家能写,应该待在厂办。”千储良继续笑呵呵的说。
“我不信那些邪,如果我是女人,我也会为了自己向上爬,不择手段,做出那样的事来!”丁正仍然骨碌着他那双贼眼,不屑一顾的说道。
严密向上吐了一口烟,晃着脑袋,次着牙看着丁正,撇嘴一笑,看起来很冷俊。
“不谝了,赶紧回去睡觉,明天上班。”千储良悻悻的走了。
丁正把门关上,对严密说:“哥们,我想起来在车间的一件事,江蔓莞还真是厉害,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怎么啦?”严密问。
“那天,她要拿一个灯泡回家,我骂她贪便宜,她当时就把灯泡给捏碎了……我当时都被她镇住了,厉害呀!”
丁正突然狞笑着。
“是吗?那说明人家很硬气。不怕你的威胁!”严密讽刺道。
“不知为什么,我一见到江蔓莞就想逗她玩,就想管教她?”丁正摇摇头,傻白的脸上颧骨高高的。
“你有野心,想占有她!那你为什么还要说她跟吴厂长……你不知道干嘛在千储良跟前这么说?”严密还有点良心未泯,问道。
“我们男人在一起说这个,说过撂掉,就没事啦,我不相信你们会去传播是非?如果我是厂长,只要她跟我睡觉,我就给她一切,这有什么难的,男人,有了权,就可以拥有自己想要的女人!”丁正恶狠狠的说。
“哥们,那就等你登上厂长宝座后,去亲身体验吧!”严密斜着眼睛对丁正说。然后用手指头指着他说:“你呀!太贪欲了。江蔓莞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我等着。我有耐心,哥们!”丁正突然张大嘴巴,露出一排白牙,和他的脸一样狞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