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噗嗤”笑了,说道:“滚开,滚开,故伎重演!”
惠匿没有什么本事,但是我们每次吵架之后,我就会伤心,有时哭泣,惠匿都会使出他的绝招,让我重回他的爱怀里,如果不是惠匿对我这种耐心的,百般呵护的爱,我又怎么会坚定不移的不愿离开他。
惠匿做好了饭,给我们母子端好。我便慢慢地吃着面条。
惠匿说:“你以后在外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我再说是个男人,乐正勤本身就很小瞧我,你再这样跟我喊叫,不正让他看笑场吗?他恨不得你跟我离婚呢!”
我突然停下手中的筷子,惊讶的看着他,然后眯起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想让我们离婚?离婚对他有什么好处?”
惠匿说:“那不很简单嘛!他看不上我这一担子,他想给你再介绍一个有钱的,跟他做一担子呀!乐正勤就是一个只想占便宜的人。他看在我身上又沾不上啥光,所以就想再找一个好挑担,好沾光啊!”
“你说的太过分了吧,你这样说对我姐不好,他毕竟是我姐的丈夫呀!他怎么能想着沾我们的光呢?我们各奋斗各的,光想着占别人的光,永远也发不了大财!再说了,我刚才说离婚,只不过是说气话,离不离婚,过不过日子是我们两人的事,他就再希望也无济于事,就怕你这软耳根子立场不稳定,哼!”我说着,轻轻的哼了一声。
“我不会说这两个字的,我永远都不会和你离婚,我得到你多不容易啊!”惠匿油嘴滑舌的说。
“你又说什么?”我瞪大了眼睛,注视着他。
“不说了不说了。都是我的嘴长!庭庭,吃完饭跟你妈妈睡觉去!我来洗碗洗锅喽!”惠匿不像下午时那么可恶啦,就像突然换了一层面皮一样,表情好的出奇。
第二天下午,我从厂里回来,先去了妹妹家。妹妹已有身孕。姐姐买了一些水果给她送来了。我们三姐妹刚好在这里见面了。
姐姐问我:“你和惠匿昨天又吵架了?”
“唉!我回来人家也不做饭也不理的。”我马上像诉苦一样的说着。
“我听正勤说了,他嫌你不给他面子,他还在那来着,你就又喊叫又骂的!你以后要给惠匿留点面子,再说也是个男人嘛!”姐姐斜眼看着我说。
“他还要面子呐!姐夫也是的,都是自己人嘛,他还嫌这嫌那的,他知道孩子还没吃饭了嘛,也不说说惠匿,还跟他在那儿谝,把我气的!”我说。
“唉,正勤有时也是,他不知跟惠匿谝啥呢,唉!”姐姐看我也不服气她说的话,就又说乐正勤。
“姐,姐夫跟他谝了一个下午。我也不知道他们谝啥内容呐?”我说。
“唉,乐正勤小心眼多的很着呢,不知道又给惠匿教啥坏点子呢?我只是给你们透露一下。”姐姐诡秘的说。
我看着姐姐说姐夫的缺点,很奇怪,就问:“姐,乐正勤对你好吗?他听你的话吗?一个好男人就要听妻子的话。”
“乐正勤倒是对我挺好,也听我的话,但是他是个孝子,他更听他爸妈的话。唉,想起我坐月子,我就恨死了那死老婆子,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姐姐恨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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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坐月子?你坐月子怎么回事呀?”我迫不及待的问。
“咱姐做月子大出血,你就不知道,你那个时候总跟着惠匿乱跑!”妹妹还是那么心直口快,直来直去,说话从不润色一下。
我的脸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瞪了一眼妹妹,然后看着姐姐,等待着。
“我生乐雯是在县医院来,那天当把乐雯生下来之后,突然大出血,流血不止,乐正勤去接他妈来伺候我,可是当老婆子一看到我生下的是个女孩子,转身就走。连医生都看不下去,说这人正大出血,怎么能没有一个家里人照顾那,你不知道,流的血有洗脸盆那么大四五盆,唉,当时我看那老婆子眼睛一瞪说‘是个丫头片子’,就走,我的眼泪也滚滚而下,我都伤心死了……”姐姐说到这,眼睛都有些红了。
“这该死的老婆子!那乐正勤人呐,他妈不是人,他怎么不在跟前伺候你呀?”我义愤填膺,问道。
“当时不是不准男人进去吗!后来还是乐正勤伺候我的。”姐姐说。
“唉,当时我怎么不知道,小芯你去哪啦?我当时干什么去了,我要知道,我骂不死那个死老婆子,她这是不顾你的死活,狠毒的婆子!”我很气愤的说。
妹妹说:“你当时就不在家,怎么会知道,我当时也小,傻的都不知道,唉!”
“唉,那现在呢?姐,她现在还是这样吗?”我同情的问。
“后来我出院了,乐正勤把我接回了家,死老婆子又给我脸色看,他有一个大姐和一个妹子,他大姐跟她妈一样说话难听,更加恶毒的是他的父亲,他更是看不起我!唉!你们都不知道,我坐月子期间,他父亲在院子里,就专门走到我的房子门口骂道:‘就你这没有本事的丧门星!废物!怂都干不了!就只会生个丫头片子!唉!我老头子的命好苦啊!……’骂的那些话,简直不堪入耳!”姐姐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姐,你为什么不骂他,你怕什么?生男生女是男人的基因决定的,又不是你故意的,怪只能怪他家的祖坟上没有这根,再说了,生女娃怎么啦?她想要孙子,偏不给他生,凭什么听他的!那乐正勤死去啦!他怎么不说说他父亲和他妈,在你大出血生命危险的时候不但不管,反而辱骂你,他不是爱你吗,就这样爱你的吗?”
我振振有词的说着。
“乐正勤要说确实可以,他一再安慰我,如果他再不好,那我……唉!再说他不能跟他父母顶嘴,他是个孝子,就只能安慰我!后来,他看在家里住下去不行,这不是才搬到城里租房子住嘛,现在她请我,我都不回去!”姐姐说着推着眼镜。
“嗯,别回去!让那个死老婆子好好反省反省,险些害了你的命啊!我都想去骂她!太可恶啦!”我同仇敌忾的说道。
“所以我一定要乐雯考上大学,气死他们老两口,让他们知道一下,女孩和男孩一样强!让他们后悔去吧!”姐姐这时心平气和的说。
“就是,女孩照样能干大事!”妹妹接着说。
“乐雯那么聪明,一定能考上大学,你又是教师,好好抓抓!”我平静的说。
“我要走了。”姐姐骑了车子急急忙忙的走了。
“姐,你慢点啊!”我说道。“那我也过去了,小芯。”
“哦,行。”妹妹说。
回到家里。庭庭已经睡了。惠匿说:“你今天回来这么晚!给你留的饭都凉了,我给你热热吧!”
“嗯,不热了,我不想吃饭了,吃点馒头就行了。”我不想麻烦。我开始在衣柜里翻找着什么。惠匿在一旁胆战心惊的。
“惠匿,我的那件毛衣怎么就找不着了,你帮我找找!”我问。
“哪件毛衣?”
“就我我自己照着毛衣书上织的那件紫粉色的通肩领(一字领)的毛衣吗!你见了没?”
“没有。”
“那我再找找!”我把整个衣柜翻了一个过,最终也没有找到,那件毛衣是我亲自看书织的第一件毛衣,是我的心爱之物,我明明记得压在柜子底部,怎么再找也找不见了,难道它自己长退了不成?!
我找累了,一下子蹲下,双手交叉伸出去,把头埋下去。惠匿胆怯的看着我,他的心里很慌张,说:“别找了,过两天再找!”
“过两天?为啥要过两天呐?还要在哪去找啊?你说,你天天在家待着,我的衣服呢?”我听到惠匿说的话挺奇怪,就盯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