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狡辩。你说有人给你先下药,那你为什么给后院所有人都下药。还说以牙还牙。你这是不是太过了。”
“妾身愚笨,无法查明到底是何人给妾身下药,只能一视同仁,给所有人都下药了。”
四爷见她仍不说出实情,“说是不知道何人给你下药,为何你给福晋、李氏下的药与别人不同,下手如此之重?
怕是你早就知道对你动手的是何人。不过是故意借此机会对其它无辜之人动手,好趁机让她们以后不能靠子嗣压你一头。甚至还有着嫁祸给福晋、李氏的想法吧。”
宋氏见四爷一语道破自己的小心思,也不再言语。
“你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说说吧,为何几次三番地对福晋、李氏出手。她们就算没招惹你时,也要出手对付她们?”,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爷想听真话,不想再听到你的狡辩之词。”
对四爷了解甚深的宋氏知道,这是四爷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当下便不再隐瞒,开口道,“爷,您可还记得妾身的大格格?”
听到宋氏这么说,四爷不禁回想起大格格,这是他的第一个子嗣,犹记得当时她的出生,自己是非常高兴的。自己也曾亲手抱过她。
但大格格体弱,未足月便去了。据太医说,是自娘胎里带来的弱症,根本没法治。
“爷怎么能不记得,她可是爷的第一个子嗣。”
“爷,您可曾想起她,妾身猜是没有的。毕竟爷您现在有了二格格,有弘辉阿哥、弘昐阿哥,现在又有了小阿哥,哪里还会记得妾身所出的未足月的大格格呢。
但是对妾身这个当娘的来说,她是妾身的一切。自打她去了后,妾身的心也跟着去了。妾身现在活在世上,唯一的念想就是给她报仇。谁出手害过她,妾身都想要还回去。”
听到宋氏所言,四爷不由道,“太医不是说过吗,大格格是胎里带的病,是正常死亡的,根本就没人害死她。这跟你出手害福晋、李氏有什么关系?”
“那爷可知为何大格格会胎里没养好,还不是臣妾在怀她的时候,福晋和李氏对妾身出手所致。妾身难道不该怪她们吗。”
四爷听到此话,无言以对。当时还在宫中,为此事自己还特意查过,结果表明此事与福晋、李氏确实脱不了干系。自己还为此事禁过李氏的足,还训斥过福晋。
“这事当时爷不是已经惩罚过她们吗?不应该就此了结了吗。你怎么现在还在纠缠此事。”,四爷也有点恼怒了。
“爷,那可是一条人命,她们害了妾身大格格的一条命,难道就是简简单单的禁足、训斥就能恕罪的了。”,宋氏泪流满面地道。
四爷沉默以对,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到底还是福晋、李氏造的孽。
“虽然当年她们有错,但你扪心自问,难道你自己就没有错吗。你怎能全部怪罪到她们身上。爷都罚过她们了,你还想要怎么办。
难不成你还想一命抵一命。后面又如何呢,弘晖、二格格、小阿哥他们又喊要你抵命。你的一条命抵得过来吗。”
“宋氏,这件事爷最后再跟你说一次,到底为止了。爷不希望再有下次。
这次你就禁足三个月吧,以后消停些,不要再让爷失望了。”
四爷说完,便逃出似地出了永宁轩。其实他也知道,站在宋氏的立场上来看,对福晋、宋氏的惩罚是有些轻了,但自己又能如何呢。总不能为了一个注定养不活的婴儿把福晋她们怎么样。
毕竟照太医所言,宋氏当时的身体本来就不适合怀孕,就算没有福晋她们出手,宋氏腹中的孩子生下来也活不成。但这话自己要怎么跟宋氏说,如果她知道实情,恐怕自己就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