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安这一支是现任村长的旁支,关系虽然远,但鹿苑从书房的账簿来往记录看,两家人可谓是关系匪浅。
多是经济利益往来,而李健安在镇上也成了除村长外,最为富足的家庭。
所以才有了这座宅邸,按之前的格局看。
这囚笼状的石墙是李健安家出事后,后加的。
而李健安的妻子正是李肖氏--肖二娘。
肖二娘育有一子一女,可女儿却没在这族谱之上登记。
鹿苑来到后院,首先打开了柴房的门,但里面只是正常的堆积着杂物,并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两个孩子应该有自己的房间。”秦艽张口道。
鹿苑有点迷糊:“可,明显这个乐儿并不受父亲重视啊,族谱都没上。”
“按照这个镇的传统,女子应该都不能上族谱,但这不能说明李健安的态度,先过来看。”
二人踏入后院紧邻着两间屋子,能看出之前这两间屋子的装修应该都差不多,秦艽和鹿苑同时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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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间房大小一致,内里摆放用品正好符合妙龄男女。
也对上这家的两个孩子。
乐儿的房间并没有太多的那个时代的女红物品,反而有很多书,书架有整整两大柜,置办用品上来说绝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这...这李健安对待两个孩子还算公平啊...”鹿苑查了半天更加一头雾水了。
他却没有注意到,此时身后闪烁着的一抹幽光。
秦艽没有搭话,却在枕头的内芯中掏出一个红包。
这个红包外形老旧,颜色深红且斑驳不一...
秦艽直觉这个红包有问题。
他叫一直跟在身边,悠哉游哉的阿斯莫德将红包打开。
阿斯莫德只看了一眼,抬手就将红包切成了几节,一股红雾从红包中逸散,赫然露出里面打着同心结的头发和一红一青的指甲盖。
于是同时,阴婆在祭坛之上吐出一口鲜血。
阴翳的眼白猛地往上翻,像是下一秒她就要厥过去了。
身上还不自觉地抽动着。
这一幕把李铁牛吓得瘫软在地。 贼天子
嘴里颤巍巍地小声叫着:“婶...婶子,你别吓我啊,你怎么样啊?”
阴婆没有回应他,只是缓缓地张开了猩红的嘴,她的嘴里没有一颗牙。
翻红的血肉仿佛在口腔里蠕动着。
咀嚼着!
喉咙深处发出一抹嘶吼:“红包!给我...要快!”
说完,她猛地睁开全白的瞳,整个人以扭曲怪异的姿势趴在地上,她的脚跪在佛前,而身子从前向后翻,扭曲了180°,死死地盯着李铁牛。
“......”
李铁牛慌不择路,都要吓尿了,理智却在这时突然回笼,他赶忙从身上摸出随身携带的红包递给阴婆。
哪曾想他太害怕了,手一抖不小心就丢进了阴婆的嘴里。
然而他却阴差阳错,看到了这辈子最为恐怖的画面!
阴婆的嘴紧紧地将红包抿住,眼睛却笑弯了腰。
慢慢地她一点点地将红包抿散,里面的头发和殷红的指甲顺势,落入她的嘴里。
她吐出红包将头发和指甲整个都包在嘴里,似乎是在细嚼慢咽。
“咯...咯...咯...”
阴婆眼角的笑意越来越大,越来越浓,眼底也渐渐涌上猩红。
李铁牛已经吓得话都不敢说了,也不敢再看,只得俯首跪在阴婆身后,瑟瑟发抖。
连抖动的幅度他都在尽量控制。
直到阴婆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贤侄,起来吧。”
李铁牛慢慢地抬头,才发现阴婆已经恢复了正常。
但看向他的脸色多是不满与嫌弃。
李铁牛这才注意到他身下的潮湿和腥臭。
“......”
“你去将这些红包发出去,尽量多的让人捡到!”
“是,侄儿明白。”李铁牛擦了擦手,用袖子去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