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沈菀没差点被嘴里的莲子羹活活呛死过去。
皇上怎么会打谢景衍呢?
放下手里的碗,沈菀赶紧出去。
听到谢景衍被皇上打,沈菀下意识以为谢景衍是挨了板子,被抬回府的,可她出了墨玉轩,往前院走,远远的看到谢景衍头上裹着纱布,扶着额头往这边走。
沈菀懵的厉害,快步走过去道,“怎么额头受伤了?”
谢景衍没说话。
沈菀看向陈风。
陈风道,“爷头上的伤是被皇上拿镇纸打的。”
镇纸?
皇上龙案上的镇纸可是墨玉的。
那是能打死人的好不好!
沈菀道,“皇上打你,你怎么不躲啊?”
以谢景衍的身手,不应该躲不过去。
谢景衍道,“我头晕,扶着我点儿。”
他朝沈菀靠过来,半边身子都压在沈菀身上,沈菀腰没差点压折。
陈风跟在身后,嘴角抽了又抽。
爷回来一路都自己走的,见到王妃突然就虚弱了,不过爷也是的,为了王妃不为平阳侯世子的终身大事操碎心,就进宫帮平阳侯世子求赐婚,结果平阳侯世子并没有像王妃梦里一样,对淮安郡主一见钟情,喜欢的另有其人,王爷好心办坏事,只能再进宫求皇上收回赐婚圣旨。
可圣旨已下,满京都都知道了,皇上怎么可能收回赐婚圣旨呢,爷才开了个口,说自己弄错了,皇上就雷霆震怒,不仅没同意,还气的抓起镇纸就朝爷砸过去。
迎面砸过来的镇纸,以王爷的身手怎么可能躲不过去,为了表示他求皇上收回赐婚圣旨的决心,他没躲,这才被打伤了。
爷真是自讨苦吃,但陈风想不明白的事,在王妃梦里非淮安郡主不娶的平阳侯世子,怎么没喜欢上淮安郡主,反倒喜欢上别人了呢?
要不是平阳侯世子太太太喜欢淮安郡主,王妃也不至于怕自家大哥和淮安郡主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日日担心淮安郡主嫁给别人,王妃不担心,王爷何至于会多管闲事啊。
沈菀艰难的扶着谢景衍往墨玉轩走,她问道,“你怎么惹恼皇上的?”
谢景衍扶额道,“别问,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沈菀就没问了,谢景衍惹恼皇上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皇上气的想打他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可他躲都不躲,沈菀就不能不好奇啊。
不止沈菀好奇,宫里宫外听说了这事的,就没有不好奇的。
头一个就是宋皇后。
前几日皇上不是才和凌王一起用午膳吗?
这才过去几天啊,就气的拿镇纸打凌王了。
虽说帝心难测,伴君如伴虎,可诸多皇子中,因为凌王被罚去看守皇陵,差点死在皇陵,又坠马摔断腿,如今还得了不知病因的呕吐之症,皇上对凌王甚有耐心,凌王言语激怒,皇上都宽容三分,怎么今日会气到拿镇纸把凌王打伤的地步?
直觉告诉宋皇后有问题。
禀告的宫女道,“不知道凌王怎么惹怒皇上的,皇上下令没有他传召,凌王不得进宫一步。”
宋皇后就越发好奇了。
可好奇没用,御书房发生的事,元公公给守在御书房外的侍卫传了皇上的封口令,谁要往外传半个字,立斩不饶。
满朝文武好奇谢景衍做了什么,把皇上气到这种程度,但没人知道,除了沈渡。
他一听谢景衍被皇上打了,就知道谢景衍是进宫求皇上收回给他和淮安郡主的赐婚,把皇上惹恼了。
屋内,沈菀扶谢景衍坐下,给他倒茶喝,谢景衍才喝了两口,外面冬儿就道,“王妃,世子爷来了。”
大哥怎么来的这么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