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天二太太就随二老爷回府了,但二老爷也是付出不小代价的,补偿了二太太一个四进院子,两间铺子,还把那外室的卖身契交给二太太,但凡那外室不听话,不敬祖母,二太太就能发卖甚至将她杖毙。
二太太回侯府后,早晚给那外室立规矩,二老爷本就有意见了,他才给了二太太那么多东西,再给沈莺,他堂堂平阳侯府二老爷难道就靠一点俸禄过日子吗?
二太太没办法,只能去找老夫人,要从公中给沈莺补一份嫁妆。
老夫人被沈镜罚去佛堂反省,也是一肚子火,沈镜是打着静养的幌子送她去的佛堂,只要病好就能搬回去,老夫人在佛堂待不下去,就趁着这事搬回清辉院,然后把沈镜找去商议。
对于老夫人要公中给沈莺补一份嫁妆的事,沈镜直接以没有这样的先例拒绝了,二太太就道,“忠国公府给补了,咱们平阳侯府不补,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的。”
怕被人笑话?
才升官,就因为养外室被皇上贬了两级,被人笑话少了吗?!
二老爷做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连累府上少爷说亲,连带着侯府其他老爷官声都受影响,为女儿划拉东西倒是知道要面子了。
四太太道,“忠国公舍不得女儿给补一份,二房也给补一份就是了,但让公中掏这个钱,对其她出嫁的姑娘就太不公平了,这是晋王府之祸,等抓到刺客,查出背后主谋,这些损失该纵火之人赔偿。”
二太太恼四太太多嘴,“有胆量火烧晋王府的又岂是一般人,等抓到得何年马月,万一抓不到呢?!”
抓不到那就只能自己认栽了,还能怎么办,四太太道,“晋王还能饿死自己两位王妃吗,再说了,烧毁的房契地契以及下人的卖身契都能补办。”
二太太和四太太吵起来。
四太太以前多忍让,但自打给了武定侯夫人那一巴掌后,她说话做事态度也不似以前那般软绵了,该自己的,绝不能被人占了便宜去。
公中的钱有四房一份,公中掏这个钱,就等于四房也补了沈莺一份。
沈镜军务繁忙,压根就不愿多听,准备要走了,老夫人拍桌子道,“再吵,都给我去佛堂反省!”
二太太委屈道,“说我和老爷没用,二房要有钱,哪用公中补,莺儿是晋王妃,她脸面受损,被人笑话,咱们侯府也会没脸,我这也是为了侯府着想……”
老夫人看向沈镜,“侯爷当真就这么狠心,眼睁睁的看着莺儿被忠国公的女儿压一头?”
不同意公中拿钱,就是他狠心。
沈镜每见老夫人一次,是一次比一次感觉到老夫人的陌生。
二老爷养外室和私生子,给他们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如今轮到自己嫡亲的女儿了,就掏不起钱了,老夫人不斥责二老爷,反倒怪他这个一家之主。
没钱是吧?
他帮二房掏这个钱就是了!
沈镜直接吩咐李管事道,“从公中拿一万两给二太太,这笔钱回头分家,从二房那份里扣下来。”
二房要到钱了吗?
要到了也没要到。
谁都没话说。
沈镜走了两步后,冷声道,“再给老夫人请个大夫看看,要是身子骨没好,就搬回佛堂再养一段时间。”
李管事多人精啊,侯爷这么吩咐,必然是没养好啊。
大夫来给老夫人把了脉,还需静养。
然后老夫人就又搬回佛堂了。
上了年纪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这等于是沈镜不同意,老夫人下半辈子都得在佛堂静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