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公公惊呆了。
皇上眉头打了个死结。
再说沈菀和谢景衍坐马车,刚到宫门口,就和太后派去传召他们进宫的公公碰上了。
即便知道谢景衍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沈菀还是替他捏一把冷汗,毕竟延平王世子打死的是太后嫡亲的外孙儿,太后又是皇上的生母,皇上对太后敬重有加,说以天下奉养太后都不为过。
谢景衍和云家造假的免死金牌救延平王世子,太后岂会答应,只怕这会儿恨不得把谢景衍和云家上下随延平王世子一起砍了脑袋了。
沈菀忧心忡忡,谢景衍握着她的手道,“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沈菀轻颔首。
等进了宫,谢景衍将她扶下马车,两人就一起朝太后的寿康宫走去。
进大殿,就看到坐在凤椅上,满面怒容的太后,皇上和宋皇后也在。
两人走上前,还不等他们行礼,太后的怒气就砸了过来,“你们和云家好大的胆子,为了救延平王世子,竟然连免死金牌都敢伪造?!”
这话听得沈菀心头直冒火。
他们要不偷走云家的免死金牌,他们会吃饱了撑着没事再造一块假的吗?!
只是这话沈菀是没胆量说出口,但她没胆量说,身边某位爷有,谢景衍看着太后道,“云家有皇上御赐的免死金牌,为何要造假?”
太后眸光冰冷,茂国公就道,“若是真的还在,自然用不着造假。”
谢景衍笑了一声,看向茂国公,“真的免死金牌不在云家,难不成在你茂国公府?”
沈菀,“……”
真敢说。
茂国公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凌王慎言!”
谢景衍道,“茂国公很清楚免死金牌,整个大楚只有两块,别人偷了也没用,却这般怀疑,本王倒是好奇这怀疑从哪儿来的?”
谢景衍眼神凌厉,茂国公没来由心虚,道,“云家迟迟没拿免死金牌救延平王世子,外面有流言传云家不是不肯救延平王世子,而是免死金牌被人给偷了!”
谢景衍淡淡道,“这几日街上流言蜚语是不少,尤其云家之前拿免死金牌做聘礼,延平王世子被下狱需要免死金牌,又无动于衷,各种揣测纷至沓来,但谣言止于智者,你茂国公信了云家的免死金牌被偷,难道没听人怀疑是你茂国公偷的吗?”
沈菀,“……”
元公公,“……”
能在造假之后,还能做到这般理直气壮,毫不心虚的也是没谁了。
这般镇定自若,元公公都要怀疑这块免死金牌就是真的了。
太后坐在凤椅上,听得越发动怒,“你凌王就算再能言善辩,这块假免死金牌也成不了真的!”
谢景衍问道,“太后凭何断定这块免死金牌是假的?”
太后将免死金牌扔到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这么粗糙的做工,你以为骗得了谁?!”
谢景衍弯腰,将免死金牌捡起来,沈菀看了一眼,心颤抖成筛子,赶制出来的免死金牌,远远看去和真的一般无二,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有两处地方略显粗糙。
沈菀急的不行,谢景衍却是看向茂国公,发难道,“茂国公好大的胆子,为了不让云家拿免死金牌救延平王世子,不惜损毁御赐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