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衍说话的时候,放开了沈菀,沈菀赶紧站到一旁去。
陈风拿着弓箭进来,沈菀看向谢景衍道,“你要弓箭做什么?”
这好像是去废话。
弓箭做什么用的,谢景衍拿弓箭不就做什么用。
谢景衍告诉沈菀道,“明日和你大哥他们去狩猎。”
沈菀一下子就想到谢景衍在狩猎场坠马摔断双腿的事,她打心眼里不赞同谢景衍狩猎,可她也知道因噎废食不该,再者前世谢景衍在西北举兵谋反,在战场上厮杀可比狩猎危险的多,若是一个小小狩猎都克服不了,谢景衍也就不是她认识的谢景衍了。
劝阻的话,沈菀就没说了,只叮嘱道,“那你可要小心点儿。”
谢景衍正要说话,这时候窗户叩响,一暗卫跳窗进来,道,“爷,属下回来复命。”
这暗卫是谢景衍派去接湖阳长公主亲生骨肉的。
谢景衍问道,“那猎户儿子可确定是湖阳长公主和长驸马的亲生儿子?”
暗卫回道,“那猎户儿子身上有长驸马说的胎记,已经确定身份,不过……”
“不过什么?”沈菀问道。
暗卫回道,“属下们赶去,并未接到人,是和抱养湖阳长公主亲生儿子的猎户夫妇确认的身份。”
沈菀眉头拢紧,“怎么会没接到人呢?”
暗卫道,“听那猎户夫妇说,陶大夫救了猎户的命,猎户儿子将从小佩戴的长命锁当作诊金抵给陶大夫后,是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猎户就让他带上诊金进京找陶大夫了,算日子我们出发的时候,可能湖阳长公主的亲生儿子就已经进京了。”
“但属下问了周管事,这些日子,除了成王府,并没有什么人来找过陶大夫。”
既是为换长命锁进的京,不可能不来凌王府。
沈菀有些担心了,“不会进京路上出什么事了吧?”
谢景衍也有此担心。
暗卫道,“应该不会,听那猎户说,湖阳长公主的亲生儿子会些拳脚功夫,五六个小厮一起上都打不过他,尤其一手弓箭术,贯虱穿杨,只要被他盯上的猎物,就没有逃得掉的……”
这人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一个猎户的身影从脑海中闪过。
沈菀嘴角抽搐的看着谢景衍,“上次逛街碰到的那个眉眼和你很像,被茂国公世子寻衅滋事的猎户不会就是湖阳长公主的儿子吧?”
她还记得唐泽问他要找的人有没有找到……
猎户,眉眼和谢景衍很像,还是进京来找人的。
这么多巧合,绝非偶然啊。
谢景衍扶额道,“十有八九是他。”
亏得他还派人去找,结果人家送上门来了却不认得。
他们不认识就算了,长驸马和自己儿子相见不相识。
陈风道,“唐大少爷当时劝他离京,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走。”
暗卫道,“属下和长驸马的人虽然没接到人,但把收养湖阳长公主亲生儿子的猎户夫妇和他们的女儿带进京了,进京一路,并没见到他……”
不过没见到,不代表人没有离京,万一人在山林打猎,他们从官道进京能碰到才怪了。
谢景衍思岑片刻,转身在书桌前坐下,提笔蘸墨,将那猎户容貌画下来,然后对沈菀道,“我去一趟湖阳长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