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的声音透着生无可恋。
但没人同情他,只有想笑。
唐泽和延平王世子他们笑的肆无忌惮,其他人要内敛一点儿,但肩膀也是抖的厉害。
笑的陆乘一脸的不爽,只是他戴着面具,没人能看见。
唐泽笑了好一通,才想起来问,“你又做什么事惹到你爹娘了?”
陆乘郁闷道,“我能说我什么都没做,这顿打挨的特别无辜吗?”
“不可能。”
延平王世子和唐泽异口同声。
被爹打可能有冤枉的情况,但被爹娘一起打,那绝对冤枉不了。
他们几个都是独子,从小爹娘就稀罕的紧,也惯的他们天不怕地不怕,到处作死的性子,后来就开始挨打了,打了一次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虽然挨打不少,但扪心自问,真的没有哪一顿打是无辜的。
是以他们格外好奇陆乘这顿打是怎么来的,尤其气的连宣平侯夫人都动手了。
两人用刨根究底的眼神盯着陆乘,陆乘想不说都不行,他道,“还不就是我之前抄佛经那事儿。”
唐泽道,“那事不是过去了吗?”
陆乘抄佛经以先挨打,后定亲结束了啊。
当时就把陆乘狠狠打了一顿,没道理过去这么多天,还翻旧账啊。
陆乘憋闷道,“这事在我这里是过去了,可在我爹娘那里没有啊,而且——”
“这辈子都过不去了。”
大家不明就里的看着陆乘。
没什么事是一辈子过不去的吧?
结果一问,还真有。
嗯,陆乘这顿打还是得从他想娶云蕊,又怕爹娘宣平侯和宣平侯夫人不答应,所以就想出了个开窗掀屋顶的计谋,让爹娘误会他想出家,然后同意他娶云蕊。
陆乘觉得自己的计划很好,事实也不差,就是中途出了点岔子,让自家舅舅看到他翻墙进象姑馆,还把这事告诉她娘了。
在他娘眼里,就成了他这个儿子断袖,又知道这事不对,所以萌生出了出家断七情六欲的念头。
他娘还是很疼他的,舅舅把这事告诉了他娘,他娘没告诉他爹,怕他爹气头上把他活活打死。
这个担心折磨的他娘寝食难安,为了保他的命,也怕宣平侯府从此绝后,她娘就动了再生一个儿子的念头……
他娘觉得只要自己有了身孕,就算他断袖的事捅出来,他爹气的想抽死他,也会看在她有孕在身的份上忍下来,毕竟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只是这么多年想再生一个,始终没能如愿,大夫太医也看过了,孩子不是说怀就能怀的。
宣平侯夫人救子心切,想着陶大夫医术不错,就想找陶大夫看看,嗯,就是那天宫宴,把陶大夫请进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