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衍伸手捏沈菀的鼻子,“我宽慰父皇,他不会信。”
“不信就不宽慰了?”
沈菀嘴角抽搐。
她真有点怀疑这儿子是不是皇上捡回来的了。
谢景衍吃着菜道,“我告诉父皇,云家的高人算出我送的母妃的画像把父皇气的大病了一场,不到月余就驾崩了,你当初让陶大夫给父皇把脉,是怀疑父皇龙体本就抱恙,想陶大夫趁早给父皇调理一下,但陶大夫并未把出父皇龙体有问题,我这才怀疑父皇气病,最后驾崩,是被人下毒给害的,让元公公多加防备。”
这解释完全说的通。
沈菀道,“父皇信了?”
“父皇不止信了,还夸我孝顺,”谢景衍道。
沈菀瞅着他,“父皇会夸你孝顺?你确定没骗我?”
谢景衍一脸我有骗你的必要吗,他道,“我说完这番话,父皇很生气,说我明知道他可能会被我气的驾崩,我还成天的气他……”
……这确实是皇上会问的话。
沈菀问道,“那你怎么回答的?”
谢景衍一本正经道,“我说他这么不耐气,是因为被气少了,经常被我气气,习惯了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沈菀,“……”
别说皇上会夸他孝顺了,她都忍不住想夸他是个孝子了。
做儿子的都这么孝顺了,皇上怎么没赏他几十板子彰显一下父爱呢?
谢景衍这么说,皇上应该会信他,再者皇上应该只是做最坏的打算,经过梅州地震和西州大坝,还有寿礼的事,皇上很清楚即便是高人算出来的事,也是能改变的,谢景衍再因为宸妃的事恼恨皇上,也不希望皇上驾崩后,大皇子或者谢景殷坐到那个位置上去。
因为只有皇上活着,宸妃才有翻案的可能。
大皇子和谢景殷继位,能不能容谢景衍活着都不一定,遑论帮谢景衍推翻皇上定的案子了。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吃饭,这顿饭吃的格外久,吃到饭菜都凉了,方才把筷子放下。
筷子刚放下,窗户就被叩响。
“进来。”
窗户被推开,陈风跳窗进来道,“爷,您交代的事,属下办好了。”
军营有点事,谢景衍没亲自去,让陈风跑了一趟。
陈风道,“回来的路上,属下碰到唐大少爷,他想向王爷借李御厨和王府用用。”
借李御厨就算了,借王府……
谢景衍问道,“他借王府做什么?”
陈风抽了嘴角道,“唐大少爷和徐大少爷都定亲了,延平王世子要他们请客,还不想吃得月楼和醉仙楼的饭菜,唐大少爷就想到找李御厨做菜,又觉得请李御厨去郯国公府做菜,请大家去,很难不惊动他爹,吃饭都不得清净,就想王爷干脆把王府也借他请客算了。”
沈菀,“……”
谢景衍,“……”
两人脑门上黑线滑下来。
在凌王府里请客吃饭,这到底是谁请客?
也亏得唐泽想的出来。
不过都是自己人,倒也不用分的这么清楚。
唐泽能做这么离谱的事,也是知道谢景衍不会不答应。
陈风禀告完就退下了,谢景衍起身去了书房,怕沈菀吃饱就睡,把沈菀带去书房给他研墨。
书房内,沈菀拿起松烟墨,加了些水,将墨研磨的浓稠,不打扰谢景衍看书,沈菀将墨棒放下,就准备回屋了。
然而才刚转身,外面冬儿敲门进来,咧着嘴禀告道,“王妃,西梁南邑公主被巡城司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