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唐意浓坐进花轿,徐暨心花怒放,明知道这桩亲事稳的不会起任何波澜,但一天不把人娶回家,心总是悬着啊。
翻身上马,徐暨意气风发带着迎亲队伍离开。
延平王世子他们是先帮唐泽做拦路官,然后去刑部尚书府喝喜酒。
花轿要绕京都一圈,延平王世子他们到刑部尚书府好一阵了,鞭炮唢呐才响起来。
迎亲的礼仪都一样。
拜过天地后,将新人送去洞房。
徐暨还想着去陪酒前和媳妇说几句话,结果一只脚才迈进新房,就被唐泽和陆乘架走了。
唐泽是故意的,陆乘就更是了。
他的洞房花烛夜不堪回首,兄弟们还火上浇油,让他的洞房花烛夜过的摧心挠肝的难受,他可没忘记。
徐暨被架的两脚悬空,“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给你省点力气,晚上好洞房。”
徐暨,“……”
他还不至于弱到需要省这点力气的地步。
唐泽和陆乘把徐暨从新房架到喜宴,徐暨一到喜宴,就有人过来敬酒,恭喜他新婚大喜,祝他三年抱俩,夫妻恩爱,白首偕老。
这酒必须得喝啊,徐暨一饮而尽。
敬他酒的多,需要他敬酒的就更多了。
刑部尚书府喜宴小一百桌,一桌敬一杯,也能把人喝够呛了,延平王世子和唐泽他们,还得单独敬,敬一杯都不行,三杯打底。
不过徐暨高兴,一桌一桌的敬过来。
喜宴喧嚣热闹,徐尚书和徐夫人招呼宾客,脸都快笑僵硬了。
谢景衍和延平王世子他们一桌,他们边喝边聊,跟自己成亲时一样高兴。
到他们这桌时,小厮要给徐暨倒酒,延平王世子把他们那桌的酒给小厮换了。
小厮有些茫然,但还是给徐暨倒酒。
徐暨先敬谢景衍,然后是延平王世子,绕着敬了一圈,然后道,“我先去敬他们人,待会儿再来。”
延平王世子他们很想把徐暨摁桌子上,但徐暨是新郎官,敬酒是他应该做的,只能摁住冲动的手了。
陆乘看延平王世子道,“你换他的酒做什么?”
延平王世子道,“你看他喝了几十杯,还脸不红气不喘的,我看不是酒里掺水,是水里掺酒了,敬别人就算了,跟我们喝还用掺水的酒,可说不过去。”
他想看看这酒假到什么程度,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仰头饮尽——
咳咳!
他呛的没差点咳死过去。
唐泽见了道,“怎么了?”
延平王世子道,“酒里没掺水。”
唐泽道,“怎么可能呢,徐暨酒量没我们好。”
但延平王世子呛着不是假的。
唐泽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尝了下。
果然没掺水。
唐泽奇怪道,“那他上回在凌王府醉成那样?”
虽然觉得奇怪,但没人多想。
谢景衍看向徐暨。
徐暨在敬酒。
面不改色。
一点醉意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