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都输的那么惨了,这要不让,还不得气的晚上不许他回屋睡。
和别人下棋,要琢磨怎么赢,和自家王妃下棋,得琢磨怎么才能不赢,让棋还得让的不动声色。
下着棋,谢景衍问道,“你这棋艺谁教的?”
“我娘啊,”沈菀道。
“……”
见谢景衍不说话,沈菀道,“你是觉得我娘教的不好?”
这……他能说好吗?
谢景衍道,“是岳父大人军务太忙了,没空教你。”
沈镜躺着中枪。
两人说着话,谢景衍趁沈菀不注意时帮她挪了几颗棋子,没办法,不挪他真要睡书房了。
沈菀拿着棋子,不知道该落哪儿,后知后觉道,“咦,我下过这里吗?”
沈菀问银霜和海棠。
两丫鬟已经憋出内伤了。
好在这时候,窗户敲响,陈风跳窗进来,禀告道,“爷,是刑部尚书的书房走水了。”
谢景衍眉头一皱。
陈风继续道,“有刺客闯入刑部尚书的书房,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刑部尚书的暗卫发现,和刺客打斗起来,刺客见没机会找了,就踢翻灯烛,把书房烧了……”
沈菀看向谢景衍,“不会找的是……?”
谢景衍道,“十有八九是。”
那道懿旨,只要是个人看见,都会起疑。
刑部尚书要不参与储君之争,太后不会担心,现在刑部尚书站出来公然支持他,太后就不得不防了。
他也是怕太后收回懿旨,才将懿旨带回来的。
果不其然,他的担心一点不多余。
刑部尚书府走水,大火烧了一夜,到第二天早上才熄。
早朝上,皇上问起这事,刑部尚书道,“昨晚府里闯入了刺客,打斗时踢倒烛台引起的。”
延平王道,“这大半年,京都发生了多少起走水案子,都是刺客烧的,这些刺客当真是猖狂。”
晋王府、秦王府,还有凌王府都被刺客烧过,现在连刑部尚书府都被烧了。
刑部尚书管的是大楚杀人犯火的案子,烧刑部尚书府,简直是在挑衅。
刑部尚书表示一定会查到刺客,皇上便没说什么。
今儿是钦点状元的日子,在下朝和学子们进宫之间的空档,刑部尚书找宫人递话,要求见太后。
刑部尚书府书房被烧的事,太后自然有所耳闻。
她只是让茂国公派人去拿回懿旨,结果派去的人把刑部尚书的书房都给烧了。
事情办的这么粗糙,太后实在看不上眼。
听到刑部尚书求见,太后准了。
刑部尚书迈步进殿,太后道,“刑部尚书怎么来找哀家?”
刑部尚书欲言又止。
太后看了赵嬷嬷一眼。
赵嬷嬷就把寝殿内伺候的宫人都退下了。
确定没人了,刑部尚书才道,“昨晚刺客闯入臣府上,烧了臣书房的事,太后可听说了?”
太后道,“哀家刚听说了这事,刑部尚书是为这事来找哀家的?”
刑部尚书道,“臣的书房被大火全烧干净了,太后给臣的那道懿旨也烧没了,臣能否请太后再……”
太后眉头一沉,呵斥道,“你身为刑部尚书,护懿旨不利,哀家没问罪你,你还敢再讨一份?!”
刑部尚书跪下道,“臣惶恐。”
“退下吧。”
太后不欲多言,直接把人打发走了。
懿旨虽然没拿回来,但被烧了,太后也就安心了。
凌王太过聪慧了,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给他留,太后倒不怕谢景衍,她怕的是皇上,怕皇上拿着懿旨来质问她,她要圆不过去,皇上必会和她母子离心。
懿旨没了,皇上就没法来质问她了。
太后安心了,刑部尚书也安心了。
不让太后知道懿旨没了,怕太后还派人去,要只是放火还好,就怕刺客杀人。
得亏凌王把懿旨拿走了,不然真就被烧掉了。
不得不说,还是凌王更了解太后。
本来刑部尚书就觉得太后当年救人反常,如今太后竟派人偷摸把懿旨再偷回去,更佐证他猜测没错。
宸妃之案,必有冤情。
太后就算没参与,也肯定知道内情。
天气好,沈菀在院子里荡秋千,她抬头看天色,这时辰,皇上已经已经点过状元了,不知道这次秋闱高中魁首的是谁。
科举三年一次,接下来大半个月京都都会很热闹。
跨马游街就不说了,还有琼林宴等各种宴会,会无比的热闹,还有榜下捉婿,要状元郎没成亲没定亲,一堆大臣会抢了做女婿。
沈菀想着,就有丫鬟跑过来道,“王妃,今年的新科状元定下了,是眉州周家大少爷,叫周远之。”
不认识。
甚至连名字都没听过。
前世沈菀死的时候,也经历过两次科举,高中一甲的人里没这个人。
不过科举舞弊是常有之事,要不是抓舞弊,也没有这次秋闱,沈菀便没多想,完全忽略了周远之是眉州人这个重要信息。
沈菀继续在秋千上晃荡,院外又又又跑进来个小丫鬟,禀告道,“王妃,延平王世子、郯国公府大少爷、宣平侯世子还有杜国公世子这次秋闱有功,皇上把他们都官升一级了。”
沈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