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瑞瑞深知此时的司徒悦悦定然渴望能与陈烁安静地独处,不想被他人过多打扰。
于是,瑞瑞很识趣地慢慢站起身来,尽量不发出声响以免惊扰到他们二人。
瑞瑞轻手轻脚地朝着门口走去,待走出房间后,又轻轻合上房门。
瑞瑞刚一踏上走廊,燕淮立刻就察觉到了瑞瑞的出现。
只见燕淮一脸狐疑地望着瑞瑞,等待瑞瑞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小姐里面暂时不需要我的帮忙。”
瑞瑞微微垂首,目光迎向燕淮那满含疑惑的双眸后,柔声细语地解释道。
瑞瑞说话时特意放低了音量,生怕自己稍大一点的声息会惊扰到屋内正在独处的司徒悦悦与陈烁。
然而,燕淮脸上的困惑之色并未褪去,似乎仍对瑞瑞如此淡定的态度感到不解。毕竟,让司徒悦悦和陈烁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叫人能完全放下心来?
“您尽管放心吧,小姐一向很清楚该如何照料好自己的身体。”
瑞瑞自然深知燕淮心中所忧何事,于是赶忙出言宽慰道。只见瑞瑞半蹲着身子,缓缓凑近燕淮身旁,目光先是落在了燕淮刚煎好的那一锅药水上,接着又移至燕淮脚边。
瑞瑞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心想:方才燕淮还念叨着司徒悦悦不晓得爱惜自己、不会照顾自己,可眼下燕淮自己竟也这般粗心大意——蹲在屋外这么久,连近在咫尺的小板凳都未曾留意到。
如此说来,燕淮又何尝懂得好好照顾自己呢?
想到此处,瑞瑞默默起身走向另一个墙角处,搬出了两条小板凳。
然后,瑞瑞双手紧紧握住板凳边缘,小心翼翼地迈着小步回到燕淮身边,并将其中一条小板凳轻轻地放置在了燕淮跟前。
燕淮闻声抬起头来,望了一眼瑞瑞搬过来的小板凳,略作迟疑后,伸手接过并顺势坐了上去。
时间如蜗牛般缓慢地流逝着,仿佛每一秒都被拉长到极致。
终于,夜幕悄然降临,如同一张巨大而神秘的黑色帷幕,缓缓覆盖了整个世界。
此时,屋外的瑞瑞和燕淮正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煎熬的药已大功告成。
瑞瑞动作轻柔而缓慢,她小心翼翼地将熬制好的药水倒入一个精致的小碗里,生怕溅出一滴来浪费这来之不易的成果。
完成后,瑞瑞慢慢地站起身来,双手稳稳地端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药水,一步一步地向屋内走去。
当瑞瑞踏入房间时,目光瞬间落在了司徒悦悦身上。
只见司徒悦悦依然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宛如一尊雕塑般纹丝不动。
瑞瑞轻手轻脚地走到司徒悦悦身旁,然后半蹲着身子,微微弯下腰,将手中的药碗轻轻地放在了司徒悦悦面前。
“小姐,大夫开的药已经熬好了。”
瑞瑞轻声说道,声音温柔得仿佛能融化人心。
听到瑞瑞的话语,司徒悦悦缓缓抬起头来,眼神有些迷离地看了一眼瑞瑞手中的药碗。随后,司徒悦悦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一般,勉强支撑起自己虚弱的身体,伸出颤抖的双手,端起了刚刚瑞瑞放在她面前的药碗。
接着,司徒悦悦将目光转向躺在一旁昏迷不醒的陈烁,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关切与忧虑。
司徒悦悦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拿起一把小巧的勺子,小心翼翼地伸进药碗中舀起一勺药水。
司徒悦悦极其谨慎地将勺子靠近陈烁紧闭的双唇,试图轻轻撬开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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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次尝试,陈烁的嘴唇终于微微张开了一条缝隙。司徒悦悦见状,连忙抓紧时机,一点一点地将药水顺着勺子缓缓灌入陈烁的口中。
然而,令人沮丧的是,尽管药水成功进入了陈烁的口腔,但陈烁却毫无吞咽的迹象。药水就这么停留在陈烁的嘴里,没有任何要下肚的意思。
司徒悦悦眉头紧蹙,心中愈发焦急起来。司徒悦悦转头看向瑞瑞,吩咐道:“瑞瑞,快去把燕淮叫进来!”
瑞瑞听到司徒悦悦的吩咐后,如同一只敏捷的兔子般迅速从座位上弹起,迈着轻快的步伐朝门外小跑而去。
不一会儿,瑞瑞那清脆的呼喊声便在屋外响起:“燕淮,快进来!”
燕淮闻声而动,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内。
当燕淮再次踏入房门时,目光如炬,瞬间洞悉了司徒悦悦让他进来的意图。只见燕淮身形一闪,来到床榻前,伸出双手,准确无误地点在了陈烁的脖颈处。
随着燕淮手指轻轻一点,陈烁口中含着的药也随之开始缓慢下滑。
司徒悦悦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幕,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司徒悦悦小心翼翼地将手中剩余的药放入陈烁口中,然后轻柔地抬起陈烁的下巴,帮助他顺利咽下药物。燕淮则配合默契地再次在陈烁的脖颈处轻点几下,确保每一次药都能被陈烁彻底吞咽下肚。
就这样,司徒悦悦耐心地重复着喂药的动作,而燕淮也始终专注地在陈烁的脖颈处施力辅助。
终于,一碗满满的药被司徒悦悦成功地全部喂入了陈烁的口中。看到陈烁将最后一口药咽下,司徒悦悦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随后,司徒悦悦轻轻地放下手中的药碗,拿起一方洁白的手绢,仔细地擦拭着陈烁嘴角残留的药。
司徒悦悦的动作轻柔无比,仿佛生怕弄疼了眼前这个虚弱的人。
瑞瑞和燕淮静静地站在一旁,目睹着整个喂药过程的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