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仁坊东南处,有一个挂了‘经世至贤’的金字牌匾的,就是了。”顾柏之说道。
“我要去找她,福哥,我们走吧。”
方逸此时就带着福哥朝着外头走去,顾科还喊道:“贤侄莫要冲动啊!”
但是方逸却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来到门口,牵出马,策马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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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常安和怀琴还坐在屋里,前者手里拿着一块糕点,正放在后者的面前。后者咬了一口后,常安就问道:“怎么样顾娘?味道怎么样?”
“好吃。”顾鲤点点头,然后把他手里剩下的半块糕点往他嘴前推,“常郎也吃。”
“好。”常安宠溺地看着她,把那半块糕点放进了嘴里。然后就直接蹭着顾鲤的脸蛋,十分亲昵。
正当常安正打算再取一块糕点出来时,怀琴走了进来,说道:“公子,三娘,方郎君来了,说是要找三娘。”
顾鲤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毛,问道:“阿逸?他不是说明日才进城吗?”
怀琴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但是方郎君现在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您去见一见吗?”
顾鲤此时看了常安一眼,问道:“常郎要见吗?”
常安却有些好笑地问道:“人家是来找顾娘你的,为什么要问我的意见?顾娘想见就见,不想见,就把他赶走。”
顾鲤思考了一下,说道:“那......我见的话,常郎会不会生气啊?”
“为什么会生气?他又不会对顾娘做什么坏事,我干嘛要生气。”常安轻轻地捏了捏顾鲤的脸蛋,说道。
“那就见吧,把他带到院子里来就好了。”顾鲤便看向怀琴,说道。
“是,三娘。”
夫妻二人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裳后,就来到了院子里等候,怀琴也很快就把方逸给带了进来。方逸一见到顾鲤,就直接欣喜地喊道:
“鲤儿!”
顾鲤也是微微颔首,回应了一句:“阿逸,你回京了?”
“是啊......”
此时方逸忽然看到了站在她身旁的男子,看上去温文尔雅,富有气质,顿时心中一紧。不用想,这是主院,而二人又住在这里,想必这个人就是顾鲤的夫婿了。
但是出于礼貌,方逸抬起手,朝着常安行了一礼,说道:“在下方逸,不知阁下是?”
常安的脸色比方逸的放松很多,甚至还有些微笑在里面。同时他也行礼回应道:“在下常安,字永和,见过方郎君。”
顿时之间,两人之间有一股莫名的火花擦了出来。
“你便是鲤儿的夫婿?”方逸又问道。
“正是。”常安朝他微微点头,随后,他又对怀琴吩咐道:“怀琴,你去取些点心糖与茶水来,招待一番方郎君。”
“是,公子。”
怀琴应承了一句就离开了,而常安挽着顾鲤走到亭子前,伸手示意道:“方郎君,请坐。”
方逸微微颔首,然后就坐到了常安的对面,却对着顾鲤问道:“鲤儿,你为何会嫁给他?”
“我们之前早已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娶我名正言顺,我嫁他理所应当。”顾鲤解释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二人先前不是不认识的吗?何时订的婚?”方逸有些不理解。
“前年的上元节,我二人便认识了。”顾鲤说道。
方逸此时回想起了那个时间段,说道:“前年上元节?”
方逸并不知道当时上元节的事情,便把目光看向了常安,常安却先看了看顾鲤,问道:“可以与他说吗?”
顾鲤简单思索了一下,就点点头表示同意,于是常安便解释道:“当时我醉酒落水,是内子奋不顾身来救的我,我相安无事,但是内子却染上了肺病。”
“我受内子所救,家父便命我娶她以报恩。本想考取功名后再娶,只是无奈家父催得紧,便提前了。”
“也就是说,你并不爱鲤儿?”方逸此时眉毛倒竖,明显有些怒气。
“阿逸你是不是也听外头街坊的谣言了,”顾鲤此时插嘴了,说道:“常郎对我极好,事事都遂着我来。从我进门当晚,便是对我千万般好,如何说得不爱?”
方逸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顾鲤这个样子很明显是生气了,他从来没有见过顾鲤会因为别人对他生气。
他不知道的是,在顾鲤心里,只要是有人说常安的不好、或是说常安对她不好,她就会莫名地生气——无论对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