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接旨吧!”说着,文房官就打开了圣旨,王晙和使官就一并站到了二人面前,跪下来,而勺磨和仓康也不得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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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文房官把“圣旨”念完,就把“圣旨”交到了勺磨的手中,他们二人还没见过圣旨,一接过圣旨就有些好奇地想打开来看。但是王晙就制止了他们,说道:“二位,这圣旨有一规矩,就是打开的时候只有两次。”
“一次是陛下看的时候,一次就是在读的时候,接了旨,也不能打开。莫要坏了圣恩啊。”
勺磨和仓康都点点头,然后就在王晙的指引下入座。王晙此时就说道:“这是老夫专门叫人做的,就是为了犒赏你们。”
“多谢王总管。”
“今日别叫这些虚的,咱们都是武夫!”王晙此时就举起酒杯,说道:“二位,都在酒里了!干!”
两个汉子隐晦地对视了一眼后,就也举起碗,跟着王晙一起一饮而尽。王晙此时就豪迈地大手一挥,说道:“今日有了陛下赏赐,老夫自然不会亏待二位,放了心,敞开了吃!”
说着,自己就直接掰下了一只鸡腿放进嘴里啃了起来,而二人看到后,也是稍稍地放下心来,跟着一起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听着王晙在上头吹牛,这样子,一点都不像个老人。
吃到了后面,王晙就问道:“如何,今日二位吃得如何?”
“多谢王总管招待,我们吃得很好。”仓康回答道。
王晙点点头,然后说道:“既然吃饱了,那就莫要说我大唐亏待了你们啊,不然可枉费陛下设的鸿门宴了。”
一听这话,两人瞳孔一缩,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们把圣旨打开来看看吧?”王晙笑着说道,看着勺磨手忙脚乱地打开圣旨,最后脸色大白的样子。
“空的!”勺磨失声大喊。
“当然是空的了,幸好你们来接旨了,省去了更多的麻烦。”王晙此时摆了摆手,随后二人就看见了四周冲进来的士兵。
王晙站起身来,说道:“押下去,斩了!”
“是!”
......
“常郎!”
常安和王维刚刚下马车,就发现自己的眼睛里忽然闯进了一件漂亮的袍子。他微微偏头,绕过衣服看向被挡在后头的人儿。此时就发现对方也偏着脑袋,脑袋正好和自己偏向同一边,也是正好对视上了。
“常郎!这袍子做好了,今日洗好后明日就可以穿了!”顾鲤的眼睛像月牙一样,看上去很是开心。
常安接过了袍子,此时眼前的视野就全部开朗了,此时崔玉正和王维在一旁看着自己二人。他这会儿就十分臭屁地拿着袍子,便是摸到了王维的身边,装模作样地摸着袍子,说道:
“我家顾娘织的袍子就是好看,可比外头布庄衣铺的好看多了,顾娘手真巧。”
王维和崔玉见到他这个样子,也是不由得有些忍俊不禁。随后崔玉就挽着王维的手臂,说道:“没事儿的夫君,待到今日回去,我也给你织一件。”
“更何况,顾娘子的手艺里,可是有我一份呢。”
崔玉也是不甘示弱地说道,顿时间,两个做丈夫的就抬起头大笑了起来。
“好了永和兄,今日就不多叨扰了,我和我家娘子就先告辞了。”
“摩诘兄慢走。”
常安和顾鲤目送着王维夫妻离去,就直接进了家里。一路回到了院子里,常安就看见了亭子里的东西——与寻常的针线篮子不同,今日摆在桌上的都是一些大大小小的本子。
二人走上前去,常安便指着这一堆东西问道:“顾娘,这是什么?”
顾鲤看了看桌上,说道:“噢,这些都是咱们家的账本呀。”
“账本?”
常安眉头一挑,随手就翻开了一本来看,上面的字迹很明显都是顾鲤的字迹。看得出来,上面的每一条账目支出,都是由她一人亲自写下的。而且看数目,很显然都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写出来的,可以说,从二人搬进这大宅子之后起,每一天的账目都记在了上面。
“这些账本我怎么从未见过?”常安问道。
“常郎要读书的,我自然是不能让常郎看到这些会打扰的事情。”顾鲤说道,“而且我藏东西很有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