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定康侯实在担心,也可时常来探诊一番,老夫不收银两。”
常安此时还是不放心地问道:“内子当真无事吗?”
“老夫敢用招牌向定康侯担保,侯夫人绝对没有大碍。腹中的孩子,也很健康,很有活力。”张医师点点头,回答道。
至此,常安就不再继续为难了,然后又问道:“那内子时有腹痛,先前的犯呕也是比较严重,不知张医师可还有办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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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张医师点点头,然后问道:“侯夫人最近可还有犯呕的症状吗?”
顾鲤摇摇头,回答道:“没有了。”
“那腹痛呢?现在还有吗?”张医师问道。
“时常会有。”
“一日大概会有几次?”
“至多四五次。”
张医师点点头,然后就说:“腹痛也是新母会出现的症状,虽然侯夫人的严重些,但是你也身患旧疾,身子比其他的新母弱一些,所以也不必担心。”
“若是疼得严重,老夫这里给夫人开一副药,夫人回去后,每日一服,早上的时候喝。虽然不一定能让腹不痛,但是会有一些缓解的效果。”
说完,张医师就拿起笔写了一张药方出来,然后说道:“若是喝了之后,更不舒服的话,就不用喝了,再来找老夫便是。”
“多谢张医师。”
常安接过药方,便和顾鲤直接离开了。回到了家门时,常安才把顾鲤抱下车,就看见了站在门口踌躇着的高适。他不免有些疑惑,然后扶着顾鲤走上前去,说道:
“高兄。”
高适愣了一下,这才回过身来,说道:“常兄。”
常安看了看高适,又看了看自家的门房,有些好笑地问道:“怎么高兄来了,不进去坐坐吗?”
说完,他就把目光放到了门房的身上,似乎是在询问。门房见状,连忙答道:“侯爷,小的有让高主事进去,但是高主事一来就站在门口,不回应我们啊。”
常安微微皱眉,说道:“怎么了高兄,有什么事不能进去说吗?可是有心事儿?”
高适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该不该把事情告诉常兄。”
“哎呀,你都这么说了,既然有心事就要说出来,不说出来能憋坏谁啊。”常安此时拍了拍高适,示意他进来。
“说吧高兄,什么事情,需不需要我帮忙。”常安一边走一边说道。
“就是一些心事,”高适叹了口气,“就是兵部那边,有些让我不适。”
常安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然后就喊道:“来人!先扶着顾娘回去!”
吩咐了下去后,就有两个丫鬟走上前来,扶着顾鲤朝主院的方向走去了。确认顾鲤彻底离开后,常安才问道:“具体怎么了?可是受到了什么针对?”
高适摇了摇头,说道:“并不是,我是觉得兵部中的人,有些让我说不出来的感觉。”
坐到了正堂里,怀琴就奉了茶过来,常安此时继续说道:“具体说说吧。”
“近期,王将军因为上次受降城的事情,打算要突袭突厥。”高适说道,“虽然具体的计划已经传回了兵部,但是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因为兵部里的人,连计划都不看,就决定拨兵拨饷,支持王将军突袭突厥。不进行商议,就如此进行布置,岂不是有些不合适吗。再不济,我也觉得应当通报陛下。”
“但是他们也没有这么做?”常安这才了然,这倒是李隆基的一个不对了,因为他对六部太过放权了。
高适点点头,然后说:“他们也说不需要上报给陛下,因为大唐兵力强势,突厥区区千人不足畏惧。所以就自作主张地,对此事下了命令。”
“那高兄,你的想法呢?”常安知道高适是一个大才,历史上的高适之所以是大器晚成,只是因为被人发现为大器的时候,他已经老了。
所以现在,常安想尽力地帮一帮高适,让人们看清楚高适的才干。
“我觉得,不应该进行这次突袭。”高适说道,“因为饷银和军粮是要先行的,但是军粮才刚刚从长安城拨出。若是如此贸然进军征讨,粮草未至,不出三日,朔方军必然要回营补粮。”
“但是若仅仅是如此,倒还不算什么,但若是王将军手下的部将率领轻行军前去先行出击,说不定会被歼灭,损失将会十分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