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和顾鲤都愣了一下,而李瑛看到了他们这愣怔的样子,自己也跟着愣了一下。然后就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了李思清,问道:“我的问题很过分吗?”
“人家小乖还没出生呢,你就打算要当人家的小叔叔了?”李思清有些想给李瑛一个白眼,但是她忍住了,好说歹说自己的弟弟还是个太子殿下。
“这......我和常永和也算是好朋友嘛,我就想更好一点儿。”李瑛说道。
李思清叹了口气,有些歉意地看向了常安和顾鲤,说道:“抱歉啊定康侯、郡夫人。”
“无事无事,”常安此时就缓过来了,擦了把脸后说道:“这个要求我们并不是不可以答应,只是这样的话,会不会有些不太好啊?”
顾鲤也点点头,说道:“殿下乃是金体,我们只是一介百姓,是否会有些逾越啊?”
李瑛此时就摆摆手,说道:“怎么可能,你们是侯爵,三品的爵位,怎么算是百姓呢?而且......”
此时李瑛就偷偷瞥了一眼李思清,然后就说道:“而且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我们俩都几乎快互称姓名了,要是让孩子叫我殿下,多生分、多不合适啊。”
常安此时就有些好笑了,此时顾鲤忽然感觉到肚子里的小乖动了一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过了一段时间后,顾鲤才笑着说道:“小乖动了。”
“你看看你看看,小乖都同意了,你们做阿耶阿娘的,应该也不会拒绝了吧。”李瑛此时就笑着说道,“我就知道,小乖绝对是一个不怕生的孩子,一定很活泼好动。”
常安只好无奈地点点头,然后说道:“既然如此,我们自然是不好拒绝了。”
李瑛就说道:“那届时生了,可一定要让人来告诉我啊,我要来看我的小侄女小侄儿。”
“自然没问题。”
......
回到了定康侯府后,顾鲤在房间里休息,而常安和李瑛、李思清姐弟三人就在书房里,常安在写文章,而李瑛和李思清则在一边看着:
“若夫淫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日星隐曜,山岳潜形;商旅不行,樯倾楫摧;薄暮冥冥,虎啸猿啼......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好文章啊!”李思清看完这一篇《岳阳楼记》后,不由得赞叹道:“尤其是末尾这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尤为点睛之笔!”
“多谢公主夸奖。”常安微微一笑,然后就问道:“可还要吗?”
“当然要了,能不能再写一本?”李瑛此时就问道,“我要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而李思清则直接就抱着双膝蹲在了常安的对面,问道:“那......还有没有啊?”
“当然还有。”常安说完,就又落笔写了起来: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余于仆碑,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何可胜道也哉!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其真无马邪?其真不知马也!”
“项脊轩,旧南阁子也。室仅方丈,可容一人居......庭有枇杷树,妻嫁吾之年所手植也,将亭亭如盖矣。”
“呜呼!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夫祸患常积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岂独伶人也哉!”
常安一口气写了这么几篇下来,看得李瑛和李思清都有些不可思议,李思清此时就杏眼圆瞪,说道:“说定康侯是长安第一才子还是谦虚了,当是大唐第一才子啊!”
“二公主过奖了。”
“常永和你就从了吧,我这个二阿姊平日里可是傲得很,可是从不轻易夸赞别人的呢。”李瑛就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