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公公。”
“二位不在屋内休息,怎地出来了啊?”成公公嘿嘿一笑,看着常安这有些阴沉的脸,问道。
“我家先生说,我家多了个金字牌匾,还说我是大唐第一才子。”常安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
成公公此时就笑道:“这是陛下亲自写的牌匾,昨日定康侯写的那首朝贺诗深得陛下欢心,故而提前给定康侯赏赐下来了。”
“提前?”常安更绷不住了,问道:“这牌匾陛下原本打算什么时候发来的?”
“自然是定康侯高中状元的时候啊,但是昨日定康侯写的朝贺诗还不错,陛下就给定康侯发下来了。届时春闱的时候,再重新制作一个匾子。”
常安此时就扶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反倒是顾鲤和常安想到的都一样,便问道:“成公公,这个牌匾会不会有些太过张扬了啊?”
“不张扬不张扬,陛下也说了,这是实至名归啊。”成公公笑道。
然后顾鲤就有些难为情地问道:“那成公公,这个可以不挂吗?我们收下匾子,但是我们不挂上去可以吗?”
“这,也是不行的。莫不是嫌弃这牌子不好吗?”
“成公公误会了,自然不是了。”顾鲤便解释道:“我和爱郎素来不爱张扬,而且爱郎尚未到及冠,何以敢当这牌匾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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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公公此时就说道:“无事的,这是陛下亲笔的金字牌匾,既然赏赐下来,自然是当的上这名号的。”
“再者说了,定康侯的文采,可是人尽皆知的啊。就连是外来的举子们,都有不少的人知道定康侯的名号呢。”
常安此时彻底心累了,顾鲤便直接把他拉进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轻声哄道:“好了好了,没事的没事的。”
此时,常文孟、顾科他们也是走过来了。本来是想祝贺一番,但是看到了常安伏在顾鲤怀里的样子,他们就有些不解了。
常文孟就问道:“鲤儿,永和这是怎么了?”
顾鲤此时还在碎碎叨叨地安慰着常安,没法回话,只能用眼神微微地看了一下正堂上方,示意对方看上面。常文孟抬起头看着那个“大唐第一才子”的牌匾,感觉还是挺正常的,一时之间还不知道是怎么个回事儿。
“没事的,这是陛下的亲笔的金牌匾,只是陛下的赏赐而已,没什么的。”顾鲤隐晦地在常安的鬓边亲了一下,然后安慰道。
“这也是陛下给常郎的肯定啊,常郎何必要感觉不好呢?不丢人的呀。”
“真丢人啊......”
这个“大唐第一才子”的名号,不亚于是一千多年之后,在自己脑门上贴一个“全校第一”的纸是一个丢人程度。
“不丢人的,好多人都这么说常郎是大才子呢,陛下这也是顺应民心,没什么不好的。不用感觉尴尬的呀,而且现在还有好多人看着呢。”
“这还没这个牌子丢人啊。”常安这才从顾鲤的怀里出来,叹了口气,又看了一眼上面的那个牌子——
不仅晃眼睛,还有些丢人......
常安再次叹了口气,然后说道:“罢了罢了,我认了。”
成公公此时再次走上前来,笑着说道:“恭喜定康侯了,陛下亲笔写的牌匾,如今定康侯府可是有两个金字牌匾了。”
“谢陛下,谢主隆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常安甚至开始想以后要不要把主院给分出家里去了。
正门口挂的是什么东西?“经世至贤”,这是妥妥的高文采、高意境且高格调的东西啊。但是反观这个“大唐第一才子”,太直白了,反而有些丢人啊。
“定康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