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孟这才停下自己的脚步,然后问道:“不是吵架?”
“常博士您想想,常兄对顾娘子恨不得是天天亲自照顾着,捧着怕碎、含着怕化。若是常兄能和顾娘子吵架,高适提头来见!”高适此时也是如此说道。
常文孟那就疑惑了,问道:“既然不是吵架,那鲤儿怎么就红脸了?”
“顾娘子红脸是因为羞了!”宋璟提示道,“今日我们之所以来这么早,也是因为顾娘子昨日早早就让人来通知我等,说想给永和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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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都准备好了,他们二人又怎么可能会吵起来呢?”
“如此说来,倒也是,我就知道,那个臭小子绝对不可能和鲤儿吵架的。”常文孟此时就放心下来了。
......
“吵架,什么吵架?”
这个时候,常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常文孟便回过头,掩饰道:“没什么没什么,是为父与他们吵架了,不关你们的事。”
常安和顾鲤两个人都看着常文孟的样子,此时的他还被王维和高适拉着,虽然姿势有些......不堪入目,但是总归来说,还真有那么一点吵架之后的意味。
“哎呀,今日是常郎的生辰,就莫要吵架了可好?”顾鲤也不管是不是真的,而是就这么提醒了一句。
“好好好,不吵架不吵架。”似乎是察觉到了顾鲤的目光,三个人连忙松开了手。
常安此时就问道:“怎么就吵架了?这里的人似乎没有人能与父亲有瓜葛的......吧?”
但是此时,他看到了坐在角落里默默饮茶的红裳女子。苏梦倒是和常文孟有些过节,但是后面也没有实质上发生过什么,每年甚至还允许她来家里行座吃饭。
“好了好了,吵架什么的都是假的。”宋璟此时就走上前来,像个和事佬一样把几人分开,然后说道:“今日呢,是永和你的生辰, 也是及冠地日子,我们都给你准备了礼物,据说还都不是一样的。”
说着,他就把自己准备好的蹀躞带递到了常安的面前。
常安此时感觉这个带子似乎有些眼熟,下意识地就往常文孟的腰间看去,发现和自家父亲腰上也挂着一个差不多的带子。
“这带子,我记得顾娘也有吧?”常安此时就看向了顾鲤。
“我有,但是我没有戴过。”顾鲤此时就说道,“这是挂在腰上的,但是我不穿齐腰。”
“这个是蹀躞带,你应当是知道的。”宋璟说道。
“既然我的学生已然成人,自然是要开始承担一个冠者该有的责任了。此带不仅代表你到了该负责任的年纪,更是说明了是一种约束,千万记得要记得节制与自律。”
“谨遵先生教诲。”
常安连忙双手接过了蹀躞带,然后苏頲也是走过来,说道:“永和,老夫也有礼物要送你。”
他取出了一块玉佩,然后放到了常安的手里,上面雕镂了一只绶带鸟,鸟喙上衔着一枝花,鸟翅短而宽,翅端向上挑。但是与寻常玉佩中鸟首回望的样式不同,这只绶带鸟为昂首,
“此为玉鸟衔花佩,老夫自己让人订做来的,如今就送给你,恭贺你及冠。同样的也希望你能与此鸟一般,昂首仰翅。”
“多谢苏老。”
高适和王维此时也是拿出了各自的礼物,说道:“永和兄(常兄),这是我二人给你准备的礼物。”
打开了盒子,里面各有一样东西,一个是一副画卷,很明显是王维画的,常安也认识这幅画:《江干雪霁图》。而高适送的则是一只紫竹笔,毛色光鲜洁白,笔头也并未被开过。
至于苏梦,她的礼物就没那么有文人风采了——是一块书印,印章上刻着的是常安的名字。而且在书印的外头,还用一个印着红边的花绢包裹了起来。
源乾曜则是送了一整套棋盘来,棋盘的周围和雕刻了一下花纹以及自己看不懂的字体。
而源乾曜把棋盘送到常安手上的时候,还说道:“这可是金丝楠木的棋盘,自从老夫不下棋了之后,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求老夫这个棋盘。先前听闻你对弈可胜宋三司,所以这棋盘如今可就送给你了。”
此时怀琴和真儿一边吩咐着家里的下人收拾礼物,然后还一边统计着礼物的数量和名字。
“顾娘,怎么感觉今年有点怪怪的啊?”
“哪里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