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的人正是那位常安扶起来的老妇,她的身边还跪着一个年轻的娘子,长相还算不错。
此时顾鲤只听到那个老妇说道:“县丞大人,今日上午,老身因身体旧疾,不小心摔倒在了路上。后被路过的康国公扶起,然后送回了家中。”
“老身当时还以为康国公是心生怜悯,但是却不曾想,康国公的车夫却对老身的女儿行了玷污之事啊!老身的夫君早亡,就只有这个女儿与老身相依为命。”
“这下子,老身这女儿,未来都不知如何处世了。”
说着,那老妇还直接哭了起来。此时的李林甫和武忠,就混在外头人群中看着热闹。
而这一出,就是李林甫想出来的“损招”,无论常安是否真的这么做了,都会对他产生不少的影响。最差也是失去民心,然后让皇帝对他失望。
武忠此时看得津津有味,但是李林甫却皱着眉头,感觉有些不对劲。武忠问道:“怎么了?这不正好胡是众望所归吗?”
李林甫只是摇了摇头,然后问道:“那个暗卫写的证词,祭酒大人打算何时交上。”
“稍后便上。”
县丞摸着胡子,又拍了一下惊堂木,然后对着车夫问道:“你有何话可说?”
“回县丞大人,方才这老妇说了,她旧疾发作,小的又听这老妇说,她家中有药品。于是便受我们家国公之命,去西房取药,却不曾想......”
但是说到后面,车夫就不说了,显然是觉得难以启齿。
顾鲤这个时候就说:“你别忘了,你是我们常家、我们康国公府的人。无论是什么话,有我们在,你说什么都有我们在你身后。”
“是,夫人。”
车夫应了一声,然后继续说道:“然后西房中,就看见那位娘子,满目孟浪地看着小的。然后褪下了衣物,喊了起来,说是小人非礼了她。”
顾鲤的眉毛这个时候才微微放下一些,而县丞此时就说:“那那位娘子,现在不妨说说,当时是何种情况啊?”
“回县丞大人,我们家中的药确实是在西房的,但是当时民女自己也在药房中。只是此时正值七月,日高酷暑,民女便暂而宽带。却不曾想,这人进了西房后,就......”
“我本就是静坐闺中之女,从何来得孟浪之举?”
说着,那女子就开始哭了起来。顾鲤此时就问常安道:“常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前面的和他们自己说的都没错,我们确实是听到了那娘子的叫声。绮阿姊脚力比我们快,听她所说,到了西房时,我们家的车夫还站在门口呢。”
顾鲤皱眉:“但是这个情况,没有人看到他是否真的只站在门口,就算是这么说,也未必有人信啊。”
常安此时笑了笑,说:“那等下顾娘就看好,我有办法能让她们自己说出实话,不必担心。”
随后,车夫也是赶忙辩解道:“县丞大人,当时我站在门口,他便喊了,小的根本就没有进门啊!”
县丞此时也是很难办,毕竟那位康国公,此时就正坐在下面。于是他便问道:“康国公,您当时所见到的情况,可否说一说。”
“我家这位侍女,乃是第一个到达西房的,她也说:我们家的车夫只是站在门口,虽然离门仅一步之遥,但并没有进去。”
“所以,我见到的情况,便是如他们一样。”
听到这里,那老妇和娘子就都开始哭了起来:“苍天啊!这所谓康国公,道貌岸然啊!”
“教唆下人做这种苟且之事,还不承认,想偏袒自家的下人!县丞大人,你可一定替我们母女二人主持公道啊!”
“我女儿还待嫁闺中,这样一来,她的未来可怎么办啊!”
相比于老妇,那娘子倒是比较安静,只是在哭。
看到这个情况,车夫也是有些害怕地看向了常安,哭道:“侯爷,侯爷,小的自从四年前,便是一直为您驾马,小的什么品行,您是知道的啊。”
常安俯下身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没事儿,等下我一定给你一个清白。”
“但是,无论等下我说什么,你都莫要插嘴,只说一句:全凭我的吩咐。明白吗?”
“明白了明白了,小的全听侯爷吩咐。”车夫连忙磕头,但是被常安拦了下来。
“不用磕头,咱们家不兴这一套的。”
常安笑着让他回去,然后县丞此时也开始有些为难了,一时之间不知是真是假。这个时候,师爷就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说道:“大人,这里有一封别人送来的信。”
县丞点点头,然后接了过来,读了起来。结果看到后面,县丞脸色一变,然后看向了常安,说道:“康国公,此处有一封信,上面讲的是当时的情况。”
常安一脸无所谓,然后走过去,把信拿了过来,和顾鲤一起看了起来。和县丞说的一样,上面的内容都是当时发生的情况,还十分详细。
“常郎,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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