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怎么进来的?”武清惠眉头一挑,问道。
“是一个公公送来的。”
“拿来吧。”武清惠就招招手,让宫女把东西送过来。
武清惠轻轻用扇子给自己扇风,接过了宫女送来的信。信封是宫女在递过来的时候就顺便拆开的,所以武清惠取出来的时候并不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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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的内容十分简短,只有一句话:皇后宫中,符厌之牌。
看完后,武清惠就轻轻一笑,说道:“这不是自己又做了一个?”
但是细细思考了一番,又感觉有些奇怪:“明明康国公都帮她逃过了一劫,她居然还敢再做一个。怕不是想孩子想疯了?”
武忠看着武清惠这自言自语的样子,就不免好奇地问道:“阿妹,怎么了?”
“宇文中丞来信,说王皇后那里还有一个木牌。”武清惠说道。
“王皇后那里还有木牌?不是只做了一个吗?”武忠此时微微皱眉,“难道说她在这几天做了一个?”
武清惠不置可否,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沉思了片刻,然后问道:“但是这个宇文融,又是怎么知道的?他在宫中也有熟络的人吗?”
“应当是有的,现在朝堂上的那些官员,几乎人人都和宫中的宦官有所交集,其中以成公公和高公公更甚。”武忠说道。
“那宇文融和谁走的比较近一些?”武清惠又问道,此时她看到这个信封后,对宇文融就起了一些疑心。这种情况下,最忌不加思考就照做——
万一是个圈套呢?
“宇文融现在走的近些,就是王皇后那边的人了。毕竟当时宇文融能够上位,是高公公和王皇后出手相助的。”武忠说道。
武清惠这个时候就又开始思考了,现在虽然朝中大臣对王皇后是处于保护状态。但是实际上她自己手底下的那些宦官,已经有一部分的人不想跟着她了。
这种情况下,会有人做出这种事情,也是不足为奇。但是武清惠心里就是不太放心,此时又有一个宫女走了进来,说道:
“婕妤殿下,有一位公公求见。”
“谁家的公公?”
“王皇后那边的公公。”
武清惠眉头一皱,说道:“让他在外面说,你传话便是了。”
“是。”
宫女走了出去,然后又很快回来,说道:“婕妤殿下,那位公公说:他昨日在皇后殿中,见到皇后手里拿着一个牌子,上面似乎还刻着一些字。”
这下武清惠忽然就微微坐正,心里暗自猜疑了起来。
“他走了吗?”
“没走。”
“那你问问他,那个牌子长得什么样子。”武清惠说道。
宫女再次转身离开,回来的时候,说道:“婕妤殿下,他说看不清,只知道是个木牌。”
武清惠点点头,说道:“让他走吧。”
此时武忠就问道:“怎么了,这不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吗?”
“确实是个大好的机会,但是我怕也是个失足的机会。”武清惠说道,“上次就已经失败了,这回陛下自然是会有些不相信了。”
“同一件事情说两次,难道这不奇怪吗?除非亲眼所见,否则这一次还是没有搜出来,反倒成我的不是了。”
武忠点点头,问:“那要不,阿妹你假意去拜会,然后偷偷观察一番,若是不确信,可以不告诉陛下。但若是确信了,那么王皇后此次必亡!”
“这样似乎也不行,因为我终归只是一个婕妤,想要见则必然是要通报。这样一来,不就打草惊蛇了吗?”武清惠倒是十分冷静,虽然年纪轻,但是勾心斗角,她倒是完全遗传了
“也对。”
“先前的那个和尚呢?可还有他的消息?”武清惠此时就问道。
“有,现在躲回他的庙里了,就是不知有没有远逃。”武忠说道。
武清惠点点头,然后说:“那就去查一下他,或者说直接把他带过来问话。这种机会,可以错过,但是不能做错一步。”
武忠点点头,站起身来,说道:“今日我就去安排,这两日就能让人让和尚把话说出来。”
说完,武忠就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