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经过不同程度的“改造”。
蒋欣童从拜菩萨的女人那里听起,被运车押送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一段“开门红”的经历。
按他们的话来说,就是不听话。
鬼娘不听话,就是对村子不敬,心里不澄澈,就该受到惩罚。
所谓的“开门红”因人而异。
喜欢“乱动”的砍掉四肢,喜欢“殴打”看守的拧断手指,喜欢出口“成脏”的直接毒哑,变成哑巴。
可是在变态看守们的嘴里,这话变成了——
有意思的迎新仪式。
受训时间。
冰冷的白大褂看守排排站,想要出逃绝非易事。
“开始吧。”
起头人低压的声音下令,牢笼的灯光被打开,四周立刻响起了搬运工走路的声音。
蒋欣童被晃得眼前一疼,打开灯后才看清一切。
在地牢的中间有一座石头做的实验床,目前已经被不知名液体打磨得难以直视,满是鲜红。
看守站在房间中间私语道。
“养这么多鬼娘还真有用啊,难怪咱镇子这么赚钱,从来没被查出来过。”
“嗐。”
另一个人打岔。
“毕竟是保佑风调雨顺的,谁做得了住谁做呗,有钱的就好这口,拦不了啊。”
“哎我说,老一批的都老实了,我看再训也是费功夫,听说新进来个丫头,要不拿她开刀吧。”
“这么小的丫头?”
看守点了点花名册。
“蒋欣童?蒋欣童?”
“对了,就是跟老何他媳妇关一起那个,刚好空出来那间。”
“去!把她抓过来!靠在上面受审!”
铁门被打开,几个搬运工强按着蒋欣童就要往外拖拽。
“我不要!”
蒋欣童叫喊道。
“我不是鬼娘!”
“我不是啊!你们凭什么虐待我!!”
“呵,凭什么?”她这样挣扎让看守越发瞧不起,“就凭你个蠢蛋自投罗网啊!”
他奸邪的眉毛皱在一起。
“你不说我不说,剁碎了谁知道你是谁身上的肉!鬼娘就是个名号,送儿子的,别真把自己当东西了!”
“少跟她废话!”
一只粗壮的大手揪住蒋欣童的头发,死死地往牢外拽。
看守一挥手,随着一阵尖锐的鸣声,搬运工即刻送来一壶滚烫的开水。
这个流程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现在只需要一个眼神即刻心领神会。
蒋欣童的双手被粗大的绳索紧紧束缚在实验床的两侧,每一寸肌肤都因挣扎而绷紧,但束缚正像牢牢的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看守则站在一旁,手中提着一个装满开水的壶,壶嘴缓缓倾斜。
哗啦——
生锈的水壶里烧出来酸楚的热水,不断在空气中飘着恐怖的白烟,像瀑布一样滚烫着落入蒋欣童的皮肤上……
蒋欣童紧闭双眼,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要被烫死了。
……嗯?
开水落在脸上,好像没什么感觉。
蒋欣童睁眼一看,何嫂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冲了过来,一整个人挡在了她的前面。
开水全部滚烫地灼烧在她背上,疼得她呲牙咧嘴。
“女儿……女儿……”
何嫂子的念叨从来没有停下过。
“谁也别想伤害我女儿……”
“何嫂子!”蒋欣童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