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飞的刀忽然划向那男人的脖子,锋利的刀刃割破了男人的喉咙,血液不住的涌出来。
男人伸出手,试图堵住脖子处流出的血液,嘴巴不断张合,想要求救,却被涌进喉咙的血液呛到,声音含糊不清。
男人的动脉已经被割破破,血液喷溅,溅到了对面的女律师的脸上。
这忽然出现的一幕,惊悚而又恐怖,两个女人吓得发出尖叫。
女律师最先反应过来,大喊着朝着房门冲去,但周宇飞没有管她。
冤有头,债有主,他最恨的是他那放荡而又不知羞耻的妻子,这才是将他逼到这一步的人!
妻子看见那律师逃走,也要起身逃跑,但已经晚了。
周宇飞快步冲上前去,一把将她抓住,将这个该死的女人按倒在地上,匕首疯狂的刺向她的身体。
他没有任何怜悯,有的只有复仇的快感,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逼迫的。
原本他还想,如果这个女人今天后悔了,知道自己错了,他还能放她一马,毕竟为这样一个女人搭上自己的一生不值得。
但这个想法多么荒唐可笑,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她怎么可能知道错!
这不单单是钱的问题,而是这个女人明明犯了错,却还是没有丝毫愧疚,那么理直气壮,颐指气使的同他说话。
凭什么,这个女人几乎毁了他的一生,不仅不需要受到任何惩罚,还能分走他一家人的心血。
给他戴了绿帽子也就算了,还要让他花钱去买,这口气,他顺不上来。
既然如此,那大家就都不要活了。
他手上的动作更加疯狂,转眼间,女人就已经血肉模糊。
看着曾经的枕边人变成了这副模样,他没有任何的怜悯,有的只有报复的快感。
这一刻,他觉得无比轻松,身上的一切压力荡然无存,这辈子都没有如此轻松过。
当然,这辈子差不多也结束了,他只希望自己下辈子能不再做人。
这里的动静惊扰了邻居,逃跑的律师也第一时间报了案,治安局很快派人赶来,将周宇飞堵在了家中。
他没有反抗,举起了双手,因为他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任由这些人将他带走。
在治安局,他很配合,一切都是因为他已经不想活了。
周宇飞的案子是发生在紧急状态之前,还是按照之前的流程办事,所以他的案子拖了很久,直到最近几天才被判处死刑。
也就是在判决书下达的那一刻,他才知道,那个女人并没有死,她被送到医院之后,抢救了过来,目前已经出院疗养了。
得知那消息时,他的天都要塌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愚蠢可笑的小丑,他拼尽一切,甚至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只是为了杀死那个女人。
但那个女人没有死,还好好的活着,那他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那个女人依旧没有得到她应有的惩罚,这无疑是对他最大的嘲讽。
这让他几乎崩溃。
他不甘心,他不能接受这一切,更为强烈的怒火从他体内爆发。
如果再有一次机会,他的复仇会更为猛烈,他不会再手软了,他要杀死所有与那个女人有关的人!
然而,他没有机会了,他是等着被执行死刑的死囚,被严格看管着,身上带着十分沉重的镣铐,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
他就算是再怎么愤怒,潜力完全激发,也不可能逃出去。
感觉到他的不对劲,监狱的医生为他注射了大量的镇定剂。
大量的镇定剂压制住了心里的狂暴,但也让他变得半死不活的。
现在,他的身份除了死刑犯之外,还多了一个,那就是第一个被活捉的狂躁症患者。
恰逢此时,城邦已经注意到了这种特殊情况的存在,科学家们已经开始研究那些曾经发狂的人的尸体,但一直没有什么成果。
而周宇飞这个活着的样本,就变得十分珍贵了。
他的身份又是死刑犯,很快上面就决定,将它送到西区的生物实验室进行研究,也算是他为科学做出贡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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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周宇飞躺在囚车里,紧闭着眼睛,萎靡不振。
他现在是重要的活体样本,为了防止他出现意外,人们做了很多防护的措施。
首先是上车之前,为他注射了大量的精类的药剂,让他提不起一点劲,被迫陷入沉睡。
同时,他整个人被以大字型,平躺着固定在囚车上。
他的手腕、脚腕、腰部、还有脖颈,上面都有一个钢制的环形锁,而这些锁则是焊死在囚车的车厢底部,非常坚固。
别说他已经陷入了昏迷,就算是正常状态,狂躁症发作,他也很难动一下,翻个身都不可能。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发生了意外,他能够挣脱这些锁铐的束缚,但囚车是特制的,外面有一层厚钢板,炸弹都未必能够炸开。
而囚车内部,则是有一层弹性很高的橡胶,可以缓解冲撞的力道。
这就意味着,哪怕让他摆脱镣铐,他也无法逃出去,也无法自杀。
这些手段足以保证,被活着送往西区的实验室,是他唯一的命运。
周宇飞尽管很不甘心,但也已经认命,他确实没有办法。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那昏昏沉沉,如一潭死水的脑袋,忽然出现了一丝涟漪,将他那沉睡的意识唤醒。
仿佛有什么声音出现在他耳中,让他萎靡的精神忽然一振。
可当他想要仔细去听时,那声音又好像消失了。
那声音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脑子里,不断的发出“嗡嗡”的声响。
像是耳朵产生的幻听,又像是耳鸣。
不,不是幻听,这声音一定是存在的,仿佛是无数十分细小之物,在某个频率上产生震动。
而这个频率,正好与他大脑中的某个频率重合。
耳边持续响起那种耳鸣般的声音,让他的大脑嗡嗡作响,但他并没有觉得难受,反倒是觉得亲切。
随着两者间的共振越来越趋于一致,它们之间逐渐建立起了某种神秘的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