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砚之薄唇轻掀,“程先生果然聪明。”
不论是商圈还是名利场,都喜欢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其实这些年,京城在程父帮助下发展的很好。
可以说挑不出任何毛病。
如今容砚之忽然找他,只有可能是程家在某方面得罪了他。
但程父思来想去也没有得罪过这个大瘟神。
所以猜到是有事要拜托他。
高智商高权力的对局,就是你一言我一言发现其中漏洞。
程父不弱,甚至很厉害,容砚之也不像其他年轻的人,年轻气盛,反倒是很老成。
其他男人在他这个年纪取得如今成就,难免会骄纵放肆了些。
但容砚之不会。
谈话也滴水不漏,表情喜怒不形于色。
容砚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视线不自觉落到了程无双身上。
那样刺骨寒冷的视线,让程无双缩了缩肩膀。
注意到容砚之视线,程父一顿。
曲解了容砚之意思。
虽说容砚之各方面条件不错,谁跟他搭都是高攀了。
但他也不想自家女儿落入那样水深火热的豪门圈子里。
豪门本就腥风血雨,更何况容家这样的顶级豪门。
再者,他没少听说过容砚之曾经的残忍事迹,以及,他已经结婚了。
程父绝不允许女儿跳进坑里。
哪怕豁出这条老命。
别人爱攀附是别人的事,他要约束自己。
“容先生,我女儿她年纪还小……何况你不是有妻子了吗?”
程父脸色终于有些挂不住。
但容砚之依旧神色平静,好似掀不起多少波澜,“程先生误会了。”
他道:“我妻子忽然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据我所知——”
“我妻子跟令千金关系非常好,令千金应该知道她的下落。”
程无双攥紧掌心,她就知道这波是冲着虞婳来的。
现在竟然这么坐不住,找到了自己父亲面前。
她绝不可能出卖虞婳。
“容先生可真会说笑,我跟你老婆压根不是很熟悉,她离开了你,我怎么知道她去了那儿?”
程无双鼓起了这辈子的勇气,继续说:“你老婆跑了,不想想自己的原因,反倒是来找我这个陌生人,真有意思,你有证据证明我跟虞婳很熟悉吗?”
容砚之眼底阴翳。
程父吓得心跳都要跳出来了,连忙用眼神警告程无双,示意她别再瞎说话。
“无双,基本的礼貌呢?快跟容先生道歉!”
程父汗流浃背。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女儿这么胆大,明明以前就是个不怎么爱说话,斯斯文文的小姑娘。
容砚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道歉就不必了,我只想知道,我的妻子到底去了哪里。”
程父:“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女儿我了解,她不会撒谎的,可能她真的不知道……”
容砚之懒懒地靠在椅背上,表情淡然,“她要是不知道,你觉得我会大费周章约你过来吗?”
他睨向程无双,“你要想清楚,要不要接着隐瞒虞婳行踪,隐瞒她的行踪,会有什么后果……”
程无双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你不是无所不能吗?自己不会去查?”
程无双表情淡淡的,继续说:“我真不知道她在哪儿,就算你弄死我,我也不知道。”
虞婳的这帮朋友,一个比一个嘴严实。
容砚之轻笑,懒散道:“看来事情是谈不下去了,那就别怪我了。”
男人起身,理了理衣裳,看了眼周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