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主任觉得自己真的很冤枉。
“真的都是她自己弄得!我一点都没碰她,也就是你们踢开门之前,她突然就解开了我嘴上的毛巾,然后拉着我就倒到地上,还拿着我的手捂住她的嘴,我当时真是慌了,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我要早知道,我肯定就推开她了……”
方主任说得情真意切。
可惜,这里根本没有人会信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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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他身上那点红痕根本就不严重,再过一会儿都快消失了。
就说人小姑娘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
陈大妞的家庭情况已经调查清楚了,家里祖上几代贫农,家庭关系虽然复杂,但小姑娘本身和方副主任,和赵山都没什么往日仇怨。
调查结果里虽然也写了小姑娘会跟着隔壁顾兆晨练,但根据村里人描述,那些都只是常规的锻炼,而且锻炼时间也很短,才不过个把月左右,怎么可能就突然变成高手了,还能正面对上一个成年男人不落下风了?!
听到他这么说,询问室里的三个公安虽然都完整记录了下来,但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就知道彼此的想法了。
领头的老公安摇摇头,合上了本子:“看来他是不准备说实话了。”
“我说了啊!我说的真是实话!!”方主任叫喊着。
三个公安就当没听到一样往外走,女公安还跟着说了一句:“我刚从赵山那边经过……”
此时隔壁的询问室里,赵山已经从刚开始的慌张中缓过神来。
对于在永安巷发生的事情,他坚持自己就是来给表妹孙美琳安排相看的。
至于陈大妞怎么在方主任的屋里,他一概不知。
问多了,他甚至还故作疑惑不解:“照理说,我表妹要是和陈向东成了,那小姑娘以后日子也好过,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公安问他:“你的意思是说,是陈大妞故意溜进了东屋里?”
他又连连摆手,正色道:“我可没这么说,我又没亲眼看到,怎么能乱说呢,也有可能是我干爸睡迷糊了认错人,把那小姑娘当我干妈给拉进屋里去了。”
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跟他没关系。
他是一推三五六,清清白白好表哥,这事儿都跟他没关系。
经验丰富的老公安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是个老油条。
没有确凿的证据,赵山的嘴大概率是撬不开的。
说来,一起被带来的几个人里,除了六岁的陈大妞以外,最容易被撬开嘴的应该就是陈向东了。
可惜,这人现在还醉着,哪怕被灌了好几碗醒酒汤,也还是睡得不着四六,要想问他,也得等他清醒了再说。
老公安心里梳理着线索,心里也知道,这事儿可麻烦着呢。
赵山眼睛微微眯起,看着开门正要出去的几个公安,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面上不显,甚至还在公安回头看他一眼的时候,扯了扯嘴角,很淡定地笑了笑。
心里却实在是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第一关算是过了。
现在只盼着……
“师父!我去查了宁余公社,根本就没有高翠花这个人!”
一个年轻公安手里拿着卷宗跟炮弹似的冲过来。
高翠花就是赵山姨婆的名字,这回她也被抓进来,按照规矩也要通知她所在的公社。
老公安一听,眉间就皱起来:“那高翠花是从哪来的?她的介绍信呢?街道没有登记吗?”
年轻徒弟喘了口气:“我给赵山老家定安县派出所打了电话,本来是打算请他们帮忙去赵山老家的兴坪公社问问情况,没想到人家还真知道赵山家的情况,您猜怎么着!”
老公安了解自己徒弟。
要不是调查的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他是绝对不会铺垫这么长的。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眼赵山。
却见赵山脸上的笑容仿佛僵硬了一瞬,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又瞬间恢复从容。
老公安眉心一跳,回头示意徒弟。
“你继续说。”
小徒弟眼睛亮晶晶:“定安县派出所说,赵山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只有一个寡母,也早就在十几年前就被赵山接到身边享福去了,一年到头也难得回一趟老家,您猜,赵山的寡母叫什么?!”
老公安心下了然,淡定回答:“叫高翠花,是吧?”
小徒弟:“您怎么知道?!”
老公安:“……”
他不理会小徒弟的蠢问题,回头看向赵山:“说说吧,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