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解药以后,郑南捷没急着找孟州联系那个女人拿回自己的解药,而是随梁竟去了一趟永田乡。
他们用了两天时间,中间还在距离永田乡最近的镇子上了住了一晚上。
这期间,沈怜给郑南捷打了几个电话,问郑南捷他们去干什么了为啥不带她,郑南捷谎称是去看看当年河道改到了哪,核实一下有没有这回事,她一个女孩子去了不方便。于是沈怜没再过问。
回来的时候,已是下午,沈怜亲自操刀下厨,做了几个菜,顺便把梁竟留下吃饭。
梁竟当时感动的,眼里一度闪现泪光。
他假装摸眼镜实则擦眼睛,说:“记得上次和沈怜一起吃饭,还是十好几年前……”
晚上,沈宗德回来见到桌上已经摆了饭菜,顿时有点激动,在窗外足足愣了好几秒才进屋。
沈怜拉他进来的时候,他嘴上还在抱怨:“你们怪忙的,早知道我早点回来做饭了!”
提到这件事,沈怜心怀愧疚,说:“这段时间事情有点多,不然早就该换我掌厨了!”
四人围坐桌前,郑南捷的胳膊好了很多,擅自拆掉石膏,拿起筷子毫不客气,大快朵颐。梁竟则颇为感慨地说好多小时候的事,像告状一样把沈怜小时候不带他玩的事都抖落出来了!惹得沈宗德哈哈大笑,当然了一向护孙女的沈宗德哪会说孙女的坏话,他只说是梁竟小时候像女娃,太爱哭,还不如人家甜妞……
郑南捷听了哈哈大笑。
吃过饭,次日,由沈怜开车,两人带着解药去了陈树荣所在的医院。
县住院部,病房里陈树荣闭着眼睛,盖着薄被,安静躺在病床上。
因为提前通知过孟州,他刻意避开老陈家那些人,给他们和郑南捷留出单独的空间。
看了一眼陈树荣的现状,得知孟州所言并非虚假,他便领着郑南捷和沈怜出去找地方说正事。
在医院门口坐上孟州的车,车子在县城兜兜绕绕,不一会儿开向一条两边长满柳树的僻静水泥路。
郑南捷上次被抓留下了阴影,他手心冒汗问孟州咋着,又要把我关小黑屋揍我是不是,你们要是再敢这么胡来,我马上把药瓶子从车窗扔出去……
孟州哈哈大笑解释说:“当然不是了!上次我没找人打你,那是我姐的吩咐,她说他忍不了你一个外来人动老陈家的人!”
“放心,这次你带来的药若是能让我姐夫醒过来,我姐估计都能送你一套房,那还能再找人打你呢?我们老孟家都是讲道理的人,懂得知恩图报!”
“那就好!”
车拐进一个小别墅,停在大草坪上,一个蒙着纱巾香水味很浓的女人从门口走了出来。
这女人,肤白妆浓,身材高挑,肩宽腰细,就算她换上一百件衣服,郑南捷也能一眼就将她认出来。
这种人,身材特点太明显,脂粉味太浓,举手投足间一股八十年代阔太太的感觉,不说站在人群里,在哪里都是显眼的存在。
“呦,姐,今天你亲自出来迎接呀!太给我们面子了……”
女人抱臂冷哼一声,朝他翻了个白眼,讽刺道:“好像谁刻意来迎接你似的?快把药拿来,一手交药一手交玉!”
郑南捷也很爽快,直接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小药瓶递给了她。
女儿看着郑南捷的脸,接过药瓶举到眼前狐疑地看了许久,问:“你没骗我吧?要是让我知道,你敢拿假货骗我……”
郑南捷马上打断道:“哪能啊!姐,在您的地盘上,我哪敢干那种事,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谅你也不敢!要是让我知道你敢拿假货骗我,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郑南捷连连保证,说不敢骗人。
女人很谨慎地打开瓶子,凑到鼻前嗅嗅,又递给孟州让他鉴别一番。许久,孟州点点头,女人这才不情愿地从包里拿出郑南捷的东西。
“陈老醒过来之前我会派人暗中盯着你们的动静,你记住,这是老陈家的地盘,想跑是不可能的!”
接着女人把玉递给郑南捷说:“赶紧拿走吧!这种破东西就不要戴在脖子上了!哪天陈老醒了,来姐这,姐带你去买上等的和田玉!”
郑南捷接过,哈哈笑着答谢,说改天一定来找姐提升眼界。
孟州和他姐告别,把郑南捷和沈怜送回了莲花村。下车前,他伸出手比了个看到动作,然后笑着拍拍郑南捷肩膀。郑南捷赔笑道:“哥,我懂,我懂!”
进门后,沈怜忍不住担忧起来,她问万一陈树荣醒不过来,那女人岂不是还会来找他们的麻烦!
郑南捷说不担心,到时候他提前把身份证和玉都藏好,下次被抓绝对不给敌人留把柄。当他意识到沈怜那边安静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就顾着想如何保护自己的玉,没认真听她说的话。
“没事的,既然是赵奶奶临终留下来的,那必是能帮上咱们的。况且赵奶奶的师祖以前就是搞蛇的,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捕那么多蛇总有被咬的时候吧!要是没个解毒法子这事给多少也没人干呀!所以这药应该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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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怜听过后,终于打消了疑虑。
接下来,和郑南捷预料的一样。听梁竟的朋友说,县城里突然各处开始有警车巡逻,老陈家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他说陈树荣竟然奇迹般地醒了!但是家里人高兴还没三秒,警察就上门了,说他因为涉嫌贪污,滥用职权等被人举报。
老陈家的的人横行惯了,自然不服,变着法阻碍执法,闹腾,陈树荣的兄弟姐妹一齐来了,还有媳妇小舅子等等,还有人喊来了一帮大手,居然要跟警察开干!
沈怜听到这的时候,嗑瓜子的动作停下了,十分震惊。她没想到这年头还有这种文盲法盲。连沈宗德都被沈兴业告知遇到事情不要慌,无论是偷家还是抢劫要打110,要配合警察……
但,郑南捷去说这事可能没那么简单,说不定是孟州故意找的人拖延时间,好给他们那边串口供!
梁竟听到这个说法也表示赞同。他继续讲,后来局里多派了一部分警力给他们按住才安静下来的。
后来,陈树荣当县长的儿子这会儿火烧后院坐不住了,赶紧回家劝解家人,配合调查。
据说,正当老陈家接受调查时,陈树荣老丈人家也出了岔子,大舅子因为滥用职权,暴力打压商户,纠结党羽等等一事被带走了。
第二天,事情就出结果了,永田乡无数村民,被欺压过得人都站出来作证,而且还有知情人士提供了某年大舅子找人买炸药的单据,炸堤坝的人也找出来了,另外当时河道不合理修改方案获批的人都给揪出来了,有好几个为了减轻处分,供认当时是被重金收买的……
这件事很快在县里传开了,都说陈树荣的大舅子为了一己私利,炸了水坝,淹了商户的大棚,还害死了古水村几十条人命。
而陈树荣此时是内忧外患,根本没时间去分心捞大舅子。他自己后院起火,都自身难保了!
据说,好多人联名书信要求调查陈树荣,他的钱款来历不明。好多封早些年他与各种商人,生意场旧官场上认识的人往来交易的书信被匿名提交到公安局,好多人拿着他早年打下的欠条找到警察要为他们找回资产,好多人拿着地契房契堵在派出所门口,还有的喊口号要彻查陈家,放倒贪官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