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捷心里想的是:人不能太有钱了,不然他都能把冰山搬来,前提是他喜欢的话。
这种一般在茶楼,尤其是北京的茶楼,太常见了,所以沈怜并没有对此表现出惊讶。但后面,巨大檀木雕饰背板,流觞曲水桌,以及各种价值不菲的摆件一入眼,顿时,整个茶水间的档次就不一样了。
此时,程山已经在主座位置上恭候上了。
郑南捷和沈怜进来以后,刚落座客位,程文继也来了。
程文继没有直接坐下,程山对他点了点头,接着他很不情愿地去泡茶。
郑南捷看着他学人茶艺师那一套,学得有模有样,不禁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哪知得到的是程文继一个白眼。
郑南捷顿时略觉尴尬,收回目光对着眼前的茶碗研究起来。
不多时,程文继的茶已经泡好了,他给大家倒完茶,最后给自己倒了一碗,坐在程山身边喝了起来。
“只可惜了程老先生的好茶,给我们两个不懂茶的粗人喝,可能是浪费了!”
“不,不,不!贵客到来,就该拿好东西款待!”
“哪里算什么贵客,程老先生言重了!”
“小丫头不用这么谦虚,老头子我这一辈人见过的人太多了!在我看来,年轻人狂妄一些好!”
沈怜没再答话,倒是郑南捷快要坐不住了,他问:“不知程老先生有啥事找我们俩,快说吧!早点解决完早点走,晚了怕耽误您养生!”
程山一口茶下肚,抿嘴一笑道:“其实你现在就可以走了,这次的事跟你没啥关系,我要找的是沈丫头!”
郑南捷一听那不能啊!我俩一起的凭啥我先走,万一她出点情况咋整。
“不行,她必须和我一起走!您说吧!到底啥事?”
程山看样子也早想进入主题,索性直接问说:“丫头,跟我说说,你都看见啥了?”
“我和郑南捷一样,他看见啥我就看见啥了!”
“丫头,你没有说实话吧!放心大胆地说,这里跟外面完全隔绝,谁也不会听到我们今晚的谈话。”
“程先生,我觉得今天您找我算是找错了人,我这里没有您想知道的!”
程山一听,她这里问不出,以为是郑南捷从中作梗,此时他把目光转向郑南捷。
“郑南捷,你是不是跟沈丫头隐瞒了什么?”
“我哪能隐瞒什么?知道的我已经全都跟您说了。”
程山摇摇头说:“不,不对!老段那性子,你入师门他一定还寻着老一辈子那做事风格,有关问路堂的事,你一定没跟她说!”
“问路堂的事都是过去时了,况且都是门派内的事,根本没有必要跟沈怜说。”
“不,我说的是生泉的事!”
“生泉的事,我们还没你们知道的多呢!毕竟你有实验室,成分表还是程文继给我的呢!”
郑南捷刚说完,程山的眼神就变了,他看了程文继一眼,程文继明显心里有鬼,扭头看向一边。
“这样啊!那罗盘地图画册的事,你没有告诉她吗?”
“那都是寻路开山用的,跟我们要办的事没有关系,自然也没有必要说。”
“但是,画册的事,我觉得咱们可以谈谈!”
“哈哈,谈可以,但我不想和你谈,你们那边,惦记他的人太多!”
“我知道王叔为这事找过您几次,我觉得你可以参考王叔的建议,毕竟罗盘在他手里!”
“小子,别把话题往别处引,我要和沈丫头谈,你要不先回避一下吧!”
“不行!”
“你留下也行,给个合适的理由。”
“我,我怕她有危险!”
“你在胡闹小心我赶你出去!论身价,她比你高,我觉得,此刻你的风险比较大!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再者,小子,不是我多嘴,你对沈丫头一直就没说实话,而是一直在她身边利用她帮你查找真相!如今我想把你不愿意告诉她的真相单独说给她听你也不愿意吗?你到底想怎样?”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郑南捷还想狡辩,哪知道程文继这时候也反插他一刀。
“是啊!郑南捷,我也看出来了,你就是居心叵测,一直在利用人家的天真,帮你找生泉,找花蛇,找真相……尤其是当你知道她从地底上来,身上可能沾染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之后,你就更是急切地需要她!因为她可能会带给你,带给你们更多的真相!”
程文继说完,沈怜的思绪彻底乱了。
她从没想过这一点。
她觉得郑南捷为她出生入死,无条件帮她这么多,还两次险些搭上条命,那全是因为他喜欢她!
有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理应嫁给他,和他互相扶持着过完后半生。因为这都是她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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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没想过,郑南捷是在利用他。
虽然这一点和他的无私奉献不冲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