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母亲的意思他又不好违拗,那日他冷着脸拒绝,母亲垂泪叹气的模样又一次浮现在霍长川眼前。
他薄唇紧抿,不知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
待到后晌时,霍长川便起身告辞,颜芙与颜荔两姊妹依依不舍,执手相望泪眼朦胧。
应策见了,便道:“不如颜芙姑娘现在就回烟波阁收拾了东西,过来与荔儿同住两日,等之舟兄动身出发去庆州时,再一同前往。”
颜芙桃花眼含泪,红着眼怯生生地看向霍长川,后者蹙了蹙眉:“我没意见。”
“太好了!”颜荔满心欣喜地抱住姐姐,当即便拉着她的手儿一起上了马车,直奔烟波阁而去。
被留在原地的霍长川:“……”
应策忍不住笑道:“之舟兄不介意的话,可乘小弟的马车回府。”
霍长川:“借匹马一用。”
说着便去马厩里牵了匹皮毛黑亮的骏马出来,潇洒地翻身上去,坐在马背上道:“这两日我事务繁多,便不来见你了,启程那日再见罢。”
应策笑道:“你我之间何须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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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颜芙与妹妹住在了一起,两人点灯说了半宿的话,直睡到日上三竿。
应策早早地便去了翰林院,颜荔慢吞吞地梳洗换衣,一起用饭时,颜芙不禁问:“荔儿你经常起得如此迟?不伺候应公子出门,他不会怪罪的么?”
颜荔摆了摆手儿:“他才不会呢,先前我伺候他穿衣,他脸绷得紧紧的,浑身都不自在,似乎我想要轻薄他一般……”
颜芙掩唇笑道:“莫非是你太过毛躁,动作粗鲁了些?”
颜荔瞪大眼:“怎么可能,我很温柔的好不好?”
“唔,那可能便是应公子不习惯人照顾了。”
“确实如此,”颜荔压低声音道,“刚入府时,我见他府中只有小厮与管家,半个丫头都没有,还以为他也像霍将军那样呢……”
颜芙愣住:“哪样?”
颜荔耸了耸肩:“断袖之癖呀,不过后来我问过他,他说霍将军不是,他们也清清白白。”
“荔儿!”颜芙低呼,“你果真当着他的面直接这样说了?”
颜荔点了点头,杏眼无辜:“怎么了?”
颜芙脸色微变:“这样他也没生气么?”
“啊……”颜荔想起那日他对她的“惩罚”,脸颊微热,小声道,“他生气了,让我伺候他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