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策道:“过几日弥国使团便将抵达京城,圣上命我与鸿胪寺少卿王大人一道负责迎接事宜,最近我便不必去翰林院了。”
颜荔疑惑道:“圣上怎么会安排你去迎接?”
鸿胪寺并不缺人呀。
应策唇角翘起:“或许……是圣上觉得我长相不错,很适合装点大周的脸面。”
颜荔:“……哪有这么轻贱自己的,圣上应是觉得你才貌双全,有意在弥国使团面前炫耀一把,昭告众人我大周英才不绝、尔等只得继续俯首称臣之类的……”
应策不禁失笑:“你这些话是从哪儿学来的?”
颜荔指了指书房的方向,“都是在你书房里闲翻书看来的呀。”
两人又说笑一会儿,应策自去忙公事,颜荔也回房继续制作胭脂。
翌日,颜荔去杜府看文若兰,见她眉眼活泼,心情十分愉悦,细问之下才得知缘由。
原来洛七前几日当真登门拜访,不过被杜鸣风晾了半日,寻了个借口打发出去了。
他竟十分执着,接下来每日都来,不过次次无功而返。
文若兰十分愧疚,只不过是给他一点银子,人家便如此恪尽职责,为此受尽哥哥的白眼冷待,彷徨不安时,只得趁杜鸣风不在,将人偷偷放了进来。
“洛公子,这几日有劳你了,日后你不必再来,这些银子还请你收下。”
没成想洛七忽地跪了下来:“洛七不要姑娘的银子,只求姑娘能在杜大人面前美言几句,让我以侍卫的身份留在姑娘身边。”
见她面露难色,洛七忙道:“姑娘放心,洛七是有些功夫在身的,只是前段日子在馆里被人下了药,所以才反抗不得……求姑娘心怜,救我出苦海。”
颜荔微微诧异:“兰儿你便将他留下了?”
文若兰指了指前面的院子,小声道:“他如今就在前院做些粗活儿,兄长并不愿他离我太近。”
“你是如何说服杜大人的?”
以他护妹的性子,连面儿都不让人见,又怎会同意将人留在身边呢?
文若兰面色微红:“我当时于心不忍,晚间便求了兄长,他当时脸色虽有些难看,但见我坚持,便应了下来。”
颜荔眸中闪过不解:“啊?杜大人这么好说话的吗?”
文若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原本以为兄长会训我一顿,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真是奇怪。”
“是有些奇怪。”颜荔托着下巴凝神细想,半晌道,“莫非……是洛七的执着感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