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着不同,场景不一, 那张脸却都是同一张。
颜荔愣在原地, 不解画中的少女为何与她长得如此相似。
“我认识荔儿很久了。”
脑海中蓦地闪过应策说过的话,难不成在他重生之后, 他便经常将她画入画中?
只是她这个活生生的人在他面前呢, 为何要寄情于这些画卷?
颜荔百思不得其解,将画收好放回原处, 悄悄回到密室门口, 探出头见应策不在, 便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幸好没被发现。
却不知在她走后,应策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唇角挂着一抹苦笑。
想必……荔儿对那些画很是苦恼罢。
或许还会觉得他病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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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的疫病得以好转, 天子龙心大悦, 继续与道长追寻长生之路,满朝文武在松了口气的同时, 不免又心生隐忧。
太子文弱,裴太师又大权独揽,长此以往……于大周而言并非好事。
提及此事,众人皆叹了口气,中有人大胆提议:“七王爷英明神武,宽宏仁慈,又是圣上的胞弟,怎可见大周江山旁落他人之手?”
七王爷年近而立,生得面如冠玉,微微笑道:“言重了元濮,裴太师是两朝元老,自然不会生出如此逆心。”
被唤作元濮的人急道:“王爷有所不知,不少人曾见到裴太师的私生子与弥国使者往来甚密,弥国虽小,但民风剽悍,武力不可小觑。若是与裴太师里应外合,我大周安危岂不危矣……”
“莫慌。”七王爷轻摇折扇,笑道,“饶是如此,庆州十几万将士也不是吃白饭的,霍将军李将军皆十分善战,就算真打起仗来,我大周也不会输。”
“可是……”
“元濮,”七王爷笑意微敛,“不可妄议朝政。”
“是王爷……”
其余众人怔了怔,咽下满腹抱负,继续饮酒谈诗。
应策与杜鸣风亦在其间。
离开七王府后,两人并肩走在街上,明月高悬,微风习习,吹散酒后的些许燥热。
“杜兄以为形势如何?”
“恰如元濮兄所说,裴太师的狐狸尾巴藏不住了。”杜鸣风冷哼一声,“只不过我没想到七王爷是如此胆小怕事之人,全然不顾天下百姓的死活。”
应策若有所思:“我却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