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那里一应东西都备好了,我们择日便可成亲,过两日日我们便要准备请帖了,芙儿在京中可有甚么亲朋好友相邀?”
颜芙摇了摇头:“我只有一个妹妹罢了。”
霍长川顿了顿:“陵城家中没甚么人了么?”
“有父母弟弟,不过……”颜芙笑容微涩,“他们大抵以为我们已经死了罢。”
霍长川眸中闪过一抹怜惜,温声道:“无妨,这样的亲人不要也罢,以后你便有了霍将军府做靠山。”
颜芙抬起头看着他,咬着唇问:“难道将军不是我的靠山么?”
没想到她会如此说,霍长川怔了一下,脸泛薄红,“如果芙儿想的话,我也可以是。”
颜芙唇角微翘,心中却不太能高兴起来——只不过是一场戏罢了,曲终人散,她便会被打回原形。
翌日,天色一亮,霍长川便策马奔出府,直奔烟波阁而去。
他原本携带了许多银两,却没成想一文钱也没用到。
“霍将军有所不知,前两日应府的应公子来过,已给二位颜姑娘赎了身。”
霍长川便又转道去了应府,跟着管家进了几道门,见到应策时,他正穿着家常衣裳戴着遮阳斗笠,立在院中的竹簸箕前,将晾晒的花瓣依次翻面。
“……”他走过去不解地问,“子安这是被罢黜被迫改行了?”
应策见是他,登时笑着让人看茶,道:“霍兄也会说笑了,我今日休沐在家,便与荔儿一道侍弄这些花儿,她好用来做胭脂。”
说话间,两人来到凉亭石墩上坐下,看了茶,霍长川才说出此来的目的。
一则感谢应策为颜芙赎了身,二则告知他与颜芙的亲事。
闻言,应策的茶盏险些跌落,惊道:“怎么如此突然?前两日荔儿去霍府时,也没听她提及此事啊。”
霍长川道:“是昨晚才决定的。”
应策满眼艳羡地看着他,“霍兄真是深藏不露啊……”
霍长川:“?”
他藏甚么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应策这才得知原来他是不得已而成亲的,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叹道:“伯母也是深受礼法束缚的可怜人,想必在背后也吃人说了不少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