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荔木然道:“我又不是大夫,有甚么办法。”
“你当真如此蛇蝎心肠?”
“哦,你说是就是罢,有甚么不满,你就去衙门喊冤。”颜荔指了指外面,“出门直走左拐便是。”
颜泉没想到她变化如此之大,与之前那个胆小怯懦的小丫头判若两人。
他瑟缩着起身,灰溜溜地走了。
半点秋风没打到,反倒还被一个黄毛丫头指着鼻子骂了半天,颜泉狠啐一口,骂骂咧咧地往城郊的一家小客栈走去。
回到客栈房里,颜母慌忙迎了过来,“怎么样?见到荔儿芙儿了吗?她们过得好不好?”
“好,怎么不好!”颜泉一把推开她,骂道,“贱骨头,还没嫁给状元郎呢,就傲得拿鼻孔看人,丝毫不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
颜母踉跄着起身,给他倒了杯茶,语气小心:“消消气,荔儿想必是还记恨着从前的事,一时放不下罢了,过几日我去瞧瞧她,兴许有甚么转圜呢。”
“哼,我看你去也是白费功夫,人家直接说了,一分钱也不会给我们,更不会心疼她一母同胞的弟弟。”
颜母神色黯然:“荔儿当真这么说?再怎么样,阿荣是她弟弟呀,他是无辜的……”
“那丫头一直记恨我偏袒阿荣,根本不会救他。”颜泉咬了咬牙,恨声道,“不行,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阿荣病死。”
他看着床上躺着的病弱少年,眼神里闪过一抹狠戾。
**
应府花园中,颜荔筛选着可用的花瓣,问应策:“你何时见的颜泉,我怎么全然不知。”
“唔,在你搬进府之前。”应策谨慎地看着她,见她似乎并未动怒,这才道,“我是因为不满前世他那样苛待你们姊妹,所以才自作主张,荔儿不会生我的气罢?”
颜荔摇了摇头:“怎么会,我觉得高兴还来不及呢。”
见四处无人,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走至应策面前,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他的唇,似是奖励:“子安能如此为我们姊妹着想,我十分感动。”
应策凝视着她:“其实我的初心只是为你。”对颜芙,只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