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连命令都不听的下属，她不需要。

飞鸢红了眼圈，捏着丹药的手都颤了。

“小妹，你……”

“二哥，你知道对不对，宴会之上你也看到了，带着滔天黑暗的那个人。”玉无双抬头。

玉沅祁心有不忍，抬手蹭了蹭她的眼眸：“他会没事的。”

“二哥，你告诉我好不好，我知道你们都知道的，就是在瞒着我，我不是弱者，任何事情我都接受得，他是人也好，是魔也罢，我都认。”

人的心，一旦被打开了，就算只是一个小小的豁口，便再也填不上了。

豁口会越来越大。

玉沅祁抿唇，看着这样的小妹他心疼的要命。

“帝雁他是巫族人。”

玉无双微微怔住。

“当年巫族在京都城是第一大族，比起侯爵府更胜几分，巫族圣女与母亲关系非常好，我记得你出生的那天，母亲难产，是巫族圣女带着帝雁赶来，才保住了你和母亲的命，那一天我是第一次见帝雁，巫族圣女将他从房间抱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就像是死人一样。”玉沅祁回想着当年的场景。

“后来呢……”玉无双面上惨白。

玉沅祁摇头：“之后也见过几次，他性子比较冷，不和任何人玩，之后不到一年巫族就因为一些事情被皇上诛了九族，全族人都死了，那一夜我依稀还记得，京都城天地都变了颜色，死亡的气息压抑一片，京都城的天都黑了两日，吓的所有人都不敢外出，巫族被灭的当晚，围攻巫族的将军人马，也在那一夜都死了。”

那时候他还比较小，只有这一件大事他记得清楚，太吓人了。

而且那气息太过骇然，至今想起来都还有余悸。

玉无双唇瓣都毫无血色，浑身都在颤抖，黑暗，就是那种黑暗，她从帝雁身上感觉到的黑暗是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