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他杀气弱了下来,不是怕,而是忽然觉得很心疼。
一个人该是多绝望的情况下才会出现另一种人格,代替他承受所有的压抑厮杀和血腥。
他依旧是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着自己和重要的人。
帝雁走过去,抬手掐住她的脖子,嗓音阴冷:“你在可怜我。”
不是问句,是确定。
玉无双被他掐着微微提起,仰着头浑身的杀意散去。
“凭你也配可怜我。”
散去的杀气,让他暴怒眼底黑如墨。
怒色他像个地狱修罗,冷到几乎将人冻伤。
玉无双盯着他勾着红唇,不挣扎不反驳,她很确定他不会杀了她,那是一种完全的信任。
也是一种自信。
坚定不惧的眸子仿佛让他变得更加冷冽。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那你就错了!”怒色的声音响起,五指收紧。
玉无双脸颊憋的通红,微微垂着眼眸,不是赌意,就是只是一种坚定。
忽然,她感觉到脖子上的手微颤,一抹欣喜从心底划开。
帝雁的视线落在她微微敞开的衣领上,水滴般的吊坠晃动,漆黑的眼底涌着异样一样,心猛然跳动。
大手猛然甩开她,心中跳跃的感觉让他非常不喜。
玉无双呛呛后退,站稳身子抚摸着脖子却是笑了:“现在,我可以回答你刚刚的问题。”
帝雁蹙眉。
“刚刚你错了,我并非可怜你,都是从杀伐之中走过来的人,我可怜你,你可会可怜我?”
帝雁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