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歌声仿若来自远古之召唤,盈满力量与激情。
虽则此曲初闻上去略显怪异,与平素常见之乐曲大相径庭,然以徐世绩为首的瓦岗寨众人却觉莫名契合。
遥想当初瓦岗镇三十六人义结金兰,共点一炉香,彼时之他们满怀热血,一心只为正义与公平,其初心可不正是“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
此刻,徐世绩眸中闪过一幕幕往昔之画面。
他忆起当初与兄弟们歃血盟誓之场景,众人誓言推翻暴政,拯救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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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之他们青春年少,意气风发,满怀壮志理想,无畏无惧。
而如今,随着时光之迁流,世事之纷扰,他们的初心似在权力与欲望之侵蚀下渐趋模糊。
然于这激昂之歌声中,那些曾经的热血与豪情再度于心头涌起。
程咬金立于人群之中,听得如醉如痴。
其宽阔之脸庞满是激动之色,一双大眼瞪得浑圆。
“此曲甚妙,定要习得,归去让其他兄长也听听。”
他扯着嗓子高呼,声音中盈满兴奋之意。
秦琼则微微阖上双眸,仿若在回味曾经之金戈铁马。
他手中紧握着双锏,恰似随时准备为正义而战。
单雄信眉头紧蹙,心中感慨万千。
他忆起那些曾经一同并肩作战,现今却已逝去或离散之兄弟,眼眶不禁微微泛红。
尤为是当唢呐响起之刻,尖锐嘹亮之声直穿九霄,瓦岗寨之众人皆有些痴了。
一时间,他们仿若重回当初上瓦岗寨之时,彼时之他们一无所有,却怀有满腔之壮志豪情。
然而,现实之思绪终究将他们拉回。
直至演奏第二轮,瓦岗寨之众人才恍然惊觉,因后面之队伍亦已跟来,他们这般驻足不前实乃有失礼数。
徐世绩率先回神,轻咳一声,整了整衣衫,率领众人向着前方行去。
众人虽迈开步伐,然那激昂之乐声似仍在心头萦绕,久久不散。
不知是有意为之抑或无心之举,后续之人刻意滞留片刻,并未急切上前。
许是他们亦为这激昂之乐声及瓦岗寨众人之气势所触动,又或许是欲予瓦岗寨充裕之尊重与展示之机。
瓦岗寨众人浩浩汤汤地踏过那红毡,沿途乃是肃穆伫立之天下会会众。
此些会众皆身姿峭拔,仿若一杆杆标枪直立于斯,眼神坚毅且锐敏。
这令行伍出身之瓦岗寨众人心中暗自称奇。
徐世绩目光敏锐,环视诸众,心中暗自揣度。
他深知,仅观此等站立之姿与精气神,便能断定此乃训练有素之精锐。
即便于他们瓦岗寨,如此精锐亦属凤毛麟角,而在此处,放眼望去,竟逾千人之多。
这使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愈发深切地体悟到天下会底蕴之深厚。
徐世绩加快步履向前,行至秦霜面前,双手抱拳,微微躬身作揖,面带歉然道:“秦霜贤弟,抱歉令汝久候。”
秦霜面上挂着和婉之笑容,忙伸手扶起徐世绩,言道:“徐兄言重矣,何来久候之说。”
瓦岗寨其余之人亦纷纷随之见礼,气氛融洽而不失庄敬。
众人寒暄数语,然无人贸然提出欲学那首曲子之意。
别看程咬金素日里大大咧咧,此刻其心中却清明得很,知晓此际不宜多事。
他仅以那圆溜溜之目好奇地四处张望,心中暗自思忖着天下会之种种非凡。
秦琼则始终保持沉稳健硕之态,其目光于秦霜与周遭之环境间来回游移,面上带着恰到好处之微笑,不多言,却亦不失礼。
单雄信双手抱于胸前,看似随性,实则暗自观察着周遭之一切。
其心中虽对天下会之实力感到震愕,然面上依旧神色未改。
寒暄已毕,徐世绩等人在天下会人员之引领下,徐徐朝天下第一楼行去。
他们之身影于阳光下渐去渐远,而身后之乐声与热闹之氛围却依然如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