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罗老歪愣住了,眼前的景象让他感到一时束手无策。
“花玛拐、红姑也上来了。”
“还有昆仑。”
看见卸岭兄弟们都上来了,花灵惊喜地注意到另一根攀天绳也在晃动,连忙拉上来后发现是老洋人。
“老洋人,师兄您怎么样了?”
花灵看了看悬崖下方,心底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师兄还在下面,被蜈蚣困住了。
那个家伙偷偷拿了我们的攀天绳,差点让我和师兄回不来。”
老洋人的脸色阴沉,四处张望,眼神扫过那些最早上来的人,满脸愤怒。
他说完这话,众人都转头看向了杨副官。
杨副官面如土色,惊恐地向后退缩。
“就是他?”
看到花灵点了点头,老洋人迅速扑上去,抓住了杨副官的衣领。
“你这个贼子,竟然偷了我们的攀天绳。”
他几乎快要失控,好几次举起拳头,似乎就要对杨副官下手。
“都停下来,冷静一下,刚才的状况也是迫不得已。”
花姑和花玛拐上前,把老洋人和杨副官分开,并试图缓和气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了,总把头在哪里?”
罗老歪摸着下巴,依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没看见陈玉楼的身影,心里面十分焦虑。
“总把头上来了。”
当其他人再次看向蜈蚣梯时,发现了陈玉楼和鹧鸪哨的身影。
“唉,这次损失太惨重了,很多兄弟都受伤或失踪。”
陈玉楼在花玛拐和昆仑的帮助下,来到一块石头边坐了下来,喘着粗气说道。
“师兄,是他偷走了我们的攀天绳。”
此刻,老洋人的目光依旧凶狠,满脸怒意。
“算了,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
鹧鸪哨像个超然世外的高人,就算攀天绳被盗且找到了盗贼,他也能保持镇定。
“长生小兄弟呢,你们见到他了吗?”
红姑仍然站在悬崖边向下望去,强风吹起,云雾弥漫,早已看不清原来的路,李长生消失了踪影。
“对啊!长生小兄弟呢,鹧鸪哨兄,你见到他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陈玉楼深吸了一口气,随即飞奔过来。
他最后一次看到李长生和鹧鸪哨时,两人分别踏上不同的蜈蚣梯。
此刻,鹧鸪哨已经上来一阵子了,而李长生仍然没有踪影,这让他内心笼罩上了一层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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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跟在我后面,怎么还没上来?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鹧鸪哨眉头紧锁,心中也不安起来。
“师弟,长生兄弟怎么还没上来?你们在悬崖下面究竟碰到了什么?”
花灵一脸忧虑,朝悬崖下望了一眼,转头问鹧鸪哨。
“哗啦啦!”
狂风更加强烈,飞沙走石,甚至连枯叶也被卷入空中,诡异的声音在悬崖间回荡。
“我们在悬崖下面碰到了剧毒蜈蚣,它们的毒液可以瞬间把人化成脓水。”
旁边的陈玉楼带着余悸解释道,并详细讲述了他们遭遇的经历。
众人这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同袍受伤,每个人都颤颤巍巍,仿佛经历了噩梦。
“轰隆隆!”
大家交流之时,悬崖下忽然腾起一团黑旋风,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扑面而来。
“小心...呃!”
鹧鸪哨高声警示,一下子将花灵拉了回来。
只见那团黑旋风化作一条黑色巨龙,冲天而起,龙头上坐着一名惊慌失措的少年。
“轰!”
这条黑龙诡异地上升到十丈左右便瞬间消散,李长生犹如脱弦风筝般急速下坠。
“长生小弟…”
“长生兄弟!”
陈玉楼等人看清楚龙背上的人正是李长生,眼见他直线下坠,大声呼叫起来,不由闭上眼睛。
“洞慧通明,五气氤氲;金光照耀,庇护真人。
急急如律令。”
李长生忽然诵读起一段护身口诀,周身泛起一道青光,身体如同轻盈落叶,在空中漂浮。
经过谨慎操控,他最终安然落地。
“吓死我了,那是啥玩意!”
李长生坐在地上,依然惊魂未定地按着胸口。
“噌噌!”
陈玉楼、罗老歪、鹧鸪哨等人都急忙靠过来,各怀不同心情地看着李长生。
“小弟,真的没事吗?”
陈玉楼满腹疑虑,小心询问道。
“没事,只是被风吹了一阵。”
李长生捋了捋头发,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扫视众人。
“太牛了!驾驭神龙般腾空遨游,简直天神降临,你是怎么做到的?我老罗是真的佩服不已!”
“这怎么可能?居然还能安然无恙。”
亲眼见过李长生在悬崖下施展身手的众人,纷纷露出震惊之色,仔细凝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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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出行不顺,不仅损兵折将惨重,一番商议之后,陈玉楼与罗老歪一致决定,暂时撤离回到聚集点,从新拟定计划。
聚义堂内一片哭声,许多人受了不同程度伤害,或断手断脚,或是遭烧焦的面目模糊。
心肠仁慈的花灵在与鹧鸪哨讨论之后,自发提出来为这些伤患处理伤口。
“瓶山遍布朱砂,历代以来是炼丹的圣地。
此地毒虫横行,丹炉废置后,山里的虫子吞食了各种奇异草药,乃至丹药,结果彼此间相互感染,互为食源,便产生了这些骇人的毒虫。”
“进入瓶山有两条途径:一种是找到解除毒性的方式;另一种是从侧方找到古墓入口,径直挖掘而入。”
陈玉楼望着鹧鸪哨和罗老歪,简明扼述了他的看法。
“陈兄所言有理,墓穴定位之事我俩皆不懂,不如先尝试解毒之策;我们搬山一脉精于以生物相克,我建议您二位暂时整顿两天,而我会下山去寻找克制这些毒虫的办法。”
鹧鸪哨表明了自己的意图,他心里甚为急迫:越快寻获瓶山内的雮尘珠,就能越快解除部落遭受的诅咒之厄。
“不错!两位掌门的意见相同的话,先寻解毒之策最为妥善。
不然再多的人也会在这毒雾中化为一滩烂泥。”
尽管罗老歪渴望发掘明器(即珍贵古物),看到手下那些跌入毒渊之人返回后的惨状后,不敢再冒险擅自而为了。
“嗯,就依二位所言,那么鹧鸪哨兄还得麻烦一番了。
至于红姑娘及长生,你两人则陪同鹧鸪哨去找对抗毒虫的方法。”
陈玉楼点头应允,并且转向看问李长生和红姑二人之意。
“我们的苗寨确有对抗蜈蚣之法,可惜来晚了一步。”
李长生躺在一堆干草之上,用手掌当枕头,显得很不在乎的样子。
“小朋友,你的村子用何种办法抵御毒虫的,请务必告我们一声可以吗?”
鹧鸪哨心中为之一动,走近李长生并向其行了一个礼貌的手势表示问询。
他知道这个苗民非池中之物,因此态度极其尊敬。
“一只雄鸡,传说中的怒晴鸡,带上它,可以在瓶山随意行走,那些毒虫都会避之不及。”
李长生慢慢地起身并且舒展了他的身体,然后看着眼前的鹧鸪哨说道。
“怒晴鸡!那是拥有凤凰血统的神禽,也是所有鸡中最尊贵的一类,那这只神鸡在哪呢?”
听到李长生长居之处竟有这种神话般的存在—怒晴鸡, 鹧鸪哨立感兴味浓厚,并迅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