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所以一无所有，是因为你一无所知！”凌墨的声音冰冷而残酷。

“你从未尝试过去真正了解真相，所以才会失去一切。”

“你欠缺的不是力量，而是觉悟。这个世界需要的不是盲目的善良和信任，而是怀疑一切、洞察一切的心。”

“你总是用‘我相信’这种自欺欺人的话语，去逃避那些你不想面对的真相。”

“最终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却也从未尽到自己应尽的责任，这才是你真正失败的原因。”

“这些道理，用不着你来教训我！”

艾兰妮的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那是无处发泄的痛苦和绝望。

“很痛苦吧？只要你肯放弃复仇，我现在就放了你。”

“唔……别开玩笑了…”艾兰妮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那只恶魔，还有那个女人…都是我的！我要亲手杀了他们！”

“我可以给你更轻松的选择，”凌墨的语气中透着一丝诱惑。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放你离开，还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平静地度过余生。”

“我不要！”艾兰妮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那根本不是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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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野兽般的嘶吼，仿佛不手刃仇敌，她就真的会死去。

“我一定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与其让我忘记这份痛苦，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这已经不是理性的诉求，而是纯粹的欲望和执念，是困兽的挣扎，也是求生的呐喊。

“这样啊…”凌墨的语气中似乎多了一丝玩味，他缓缓地挪开了脚。

艾兰妮得到自由后，想都没想，张开嘴就朝凌墨的脚踝咬去。她不是想吓唬他，而是真的想要咬断他的腿。

“嘶……好痛啊，”凌墨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灵体也随之暗淡了几分，“你也太狠心了吧？”

艾兰妮愣住了，她松开嘴，疑惑地问道：“你…为什么不反抗？”

“这是应该的，我知道自己刚才说了很多难听话，虽然只是想让你认清现实…”

她狐疑地盯着凌墨，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确认他话语背后的真实意图。

“别忘了我一开始就说过，我是来邀请你的。”

“邀、邀请……？”她重复着这个词，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对，邀请你。”

凌墨在艾兰妮面前蹲下，直视着她的眼。

“你刚才说，与其这样苟活，不如死了算了，对吧？既然如此，不如让我帮你彻底改变命运。”

凌墨向她伸出手，掌心朝上，像是在展示一个充满未知但又充满诱惑的机会。

“艾兰妮，要不要和我一起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