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如同鬼魅般一闪,刹那间已逼近至轩不二身前。轩不二方才倾尽全力挥出一击,正气喘吁吁,尚未从那股强烈的力量反噬中恢复过来,眼见唐玉突如其来的猛攻,竟一时手足无措,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唐玉右手如铁钳般精准地擒住了轩不二的右腕,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轩不二只觉右腕处的“内关”与“外关”两大穴道仿佛被无形之手猛然掰开,体内的内力如同决堤洪水,滔滔不绝地向外涌去,一时间,惊恐之色溢于言表,灵魂仿佛要被这股失控的力量撕扯出体外。
他急忙调动全身残存的气力,试图凝聚心神,封锁住这股肆虐的内力洪流,同时声音颤抖地低呼:“移……移花接木……”然而,话语刚出口,更多的内力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更加汹涌澎湃地奔腾而出,迫使他不得不紧急收声,但即便如此,内力的流失依旧没有减缓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抽空一般。
轩不二拼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挣,试图从唐玉的铁钳般握持中挣脱出来,同时借着这股力量向后急纵,身形踉跄,宛如大病初愈之人,脚步虚浮,声音嘶哑而充满惶惧地呼喊:“移花接木,移……移花接木!”那声音中夹杂着绝望与不甘,回荡在空旷的场地之上。
与此同时,一旁的鹤白翁与天山派众弟子见状,皆是面色一变,身形几乎同时跃起,如同惊弓之鸟,紧张地注视着场中的变化。鹤白翁更是眼神凌厉,长剑瞬间出鞘,剑尖直指唐玉,冷声质问道:“我天山派弟子鹤天,是否遭你毒手?!”他的声音中蕴含着无法遏制的愤怒与悲痛,长剑在阳光下闪烁着青冷的寒光,仿佛随时准备为弟子讨回公道。
霎时间,整个场面仿佛被一层寒霜覆盖,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天山派弟子们也纷纷响应,各自长剑出鞘,锵锵之声不绝于耳,剑光闪烁,犹如一片青色的海洋,将唐玉与轩不二团团围住。每一把剑都蕴含着主人的决心与愤怒,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杀意与对峙的气息,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在这片剑影交错中上演。
唐玉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笑容,轻描淡写地说道:“天山派五大弟子之一的鹤天啊,呵……他的功力嘛,倒是在下笑纳了,不过人嘛,绝不是我杀的。”言语间,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仿佛对这场误会并不在意。
鹤白翁闻言,面色更加阴沉,眼中寒光闪烁,冷声道:“就算非你所杀,你也脱不了干系!今日,我必为弟子讨个公道!”说罢,他手中长剑猛然一颤,寒光暴起,剑光如电,直取唐玉咽喉要害。
唐玉见状,身形微动,斜身滑步,宛如游鱼般轻巧地闪开了这致命一击。鹤白翁见状,手下攻势却毫不停留,紧接着又使出一招,这一招他故意留了半手,意在试探唐玉的虚实,剑尖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再次逼向唐玉。
唐玉原以为鹤白翁这一剑攻势凌厉,无懈可击,却不料在剑光闪烁的刹那,鹤白翁竟故意露出一个明显的破绽。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唐玉心中一惊,但他反应极快,身形一晃,如同幽灵般瞬间闪至鹤白翁身侧,右手迅速探出,准确地拿捏住了鹤白翁的手腕。
然而,这一切都在鹤白翁的精心算计之中。他手腕看似被动地被唐玉拿住,实则暗中蓄力,等待着最佳的反击时机。就在唐玉以为已经控制住局势的那一刻,鹤白翁突然间掌心一震,一股强大的真力自他右臂汹涌而出,如同脱缰的野马,沿着两人相接的手腕疯狂奔泻,直冲向唐玉。
唐玉只觉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猛然涌入自己体内,试图将他体内的真气与力量全部抽离,他心中大骇,急忙调动全身功力,试图抵挡这股汹涌而来的力量冲击。
鹤白翁见状,当下气沉丹田,全身劲力汇聚于手臂,刹那间,一股强悍绝伦的大力自他体内爆发而出,如同山洪暴发,不可阻挡。他手腕一震,强大的力量瞬间将唐玉的手震脱开去,同时借力后退,与唐玉拉开了距离。
紧接着,鹤白翁身形一展,手中长剑挥舞,犹如龙腾九天,展开了天地十字剑。剑光如织,密不透风,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直逼唐玉而来。
唐玉只觉眼前剑影重重,根本无从招架。他急忙挥剑格挡,但无奈鹤白翁的剑法实在太过凌厉,每一击都恰到好处地破解了他的防守,直取要害。在一连串的交锋中,唐玉左右手各被削掉了两根手指,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衣襟,伤口处疼痛难忍,血流不止。
鹤白翁长剑稳稳地横在唐玉的颈间,剑尖微微颤抖,透露出他内心的愤怒与戒备。他冷眼盯着唐玉,一字一顿地问道:“移花接木乃是正英师太的不传秘学,你究竟是如何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