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小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道:“要是你输了,除了永远不得再找孟公生事之外,你在北庆城那座富丽堂皇的半月府,也得拱手让给我。”
白开朗心中冷笑,暗想:‘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妨先答应他,反正等会儿我剑下无情,不是将他一剑刺死,也要让他身受重伤,跪地求饶。’于是,他嘴角微扬,故作大方地说道:“就这么定了!你若想多拉一个帮手,来个两对一,我也无所谓。别说我白开朗以大欺小,不给你机会。”
计小星嘴角挂着轻蔑的笑意,悠然说道:“白兄,你又怎能断定不是以小欺大呢?你这般狂妄,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提议让我们二对一,哼,我计小星单手就能把你打得哭爹喊娘,跪地求饶!”
白开朗闻言,怒火中烧,脸色铁青地吼道:“小子,你要是真被我伤了,又拿什么来赔?你莫不是不敢赌,生怕输了之后耍赖不认账吧?”他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紧盯着计小星,手中的双剑也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计小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这时,一旁的孟鸿波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过话茬道:“白少庄主,你那半月府宅子,究竟能值多少银两?”他的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
白开朗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地回答道:“半月庄乃是我家几代人的心血所在,那宅子虽略显陈旧,但占地广阔,位置优越,少说也值一万两黄金!哼,你们要是输了,看怎么赔得起!”
孟鸿波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扫过白开朗那愤怒的脸庞,缓缓说道:“半月庄旧宅确实宽敞非凡,白少庄主稍安勿躁,请稍等片刻。”言罢,他转过身,对着身旁的夫人低声细语了几句,眼神中满是温柔与信任。夫人闻言,立刻吩咐丫鬟柳儿快步奔向内室。
不多时,柳儿手捧一叠厚厚的钱庄银票,气喘吁吁地跑了出来,双手恭敬地递给孟鸿波。孟鸿波接过银票,目光坚定地望向计小星,深情地说道:“这位小爷为了在下如此挺身而出,兄弟我心中感激不尽。这里是一万两的金票,若是小爷不幸不敌白少庄主,这些金票便请白少庄主笑纳。至于其他的事情,白少庄主日后若要寻仇,我孟鸿波自当奉陪到底,咱们冤有头,债有主,绝不推诿。今日这场比试,只是朋友间的仗义相助,点到为止即可,还望各位手下留情,莫要伤了和气。”
他这番话说得坦诚而恳切,显然是对计小星的实力有所保留,担心他因此受到不必要的伤害。孟鸿波深知计小星虽身手不凡,但面对白开朗这样的高手,胜算并不大,因此他提前准备好了金票,以作赔偿,希望能以此保护计小星免受伤害。
一旁的陆永长,生性豁达不羁,对赌博之事尤为热衷,此刻眼见一场精彩的赌斗即将上演,心中那股赌性瞬间被彻底激发。他兴奋地大嗓门喊道:“此言甚是,今日我们只论输赢,不决生死,方显英雄本色!我陆永长,可是十分看好白少庄主的身手!”
说罢,他也不含糊,直接从腰间摸出两只沉甸甸、金光闪闪的金元宝,重重地往身旁的赌桌上一掷,那“哐当”之声清脆响亮,引得众人纷纷侧目。陆永长满脸笑意,高声宣布:“咱们来个三对一的赌注,我这里可是整整三十两金子,就赌谁能赢那一千两银子!怎么样,有没有哪位英雄好汉愿意来搏一搏?”
他连喊了几声,声音中充满了期待与挑衅,然而,四周却是一片沉寂。众人目光在计小星与白开朗之间来回游走,心中皆暗自盘算。计小星虽年轻气盛,但怎么看也不像是能与白少庄主抗衡的对手。即便这以一博三的赌注看似诱人,胜算却太过渺茫,因此,即便是最爱凑热闹的赌徒,此刻也无人愿意轻易下注。
眼见气氛因无人敢于应赌而逐渐凝固,柳儿心中涌起一股不容置疑的勇气,她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宛如一抹清风拂过紧张的空气。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寂静的人群中犹如银铃般响起,带着不容小觑的坚定:“陆盟主,我柳儿虽身为女子,却也知道赌桌之上,讲的是信用与胆识。今日,我便斗胆,愿与您一赌高下。”说着,她轻轻褪下腕间那只镶嵌着璀璨宝石的镯子,那镯子在摇曳的烛光映照下,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光芒与故事,引得众人一阵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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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永长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赞赏的笑意。他深知自己一生为盗,对于各类珍宝的鉴赏自有一套独到的眼光。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只宝镯,仔细端详了一番,只见那宝石色泽纯正,切割工艺精湛,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于是,他爽朗地笑道:“柳儿姑娘,你这只镯子价值非凡,少说也值三千两银子。我陆永长虽爱赌,但绝不欺瞒妇孺。来,给我再添上六千两,咱们这场赌局才算公平。”
言罢,他示意身旁的手下,只见那人迅速从怀中掏出四只沉甸甸的金元宝,恭敬地摆放在桌上,与柳儿的宝镯并列,金光与宝石的光芒交相辉映,为这场赌斗增添了几分不同寻常的色彩。
艾静猛然间将手中紧握的半截断剑重重掷于桌上,金属与木桌相碰,发出一声清脆而决绝的响动,她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以此剑为注!”这柄剑原是龙吟门派的象征,却在先前的交锋中被计小星不慎踏断,而艾静在众人争论不休之际,已悄然将那两段残剑拾起,此刻成为了她决心与命运的赌注。
计小星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与不解,他诧异地笑道:“你这半截残剑,又能作何用处?”周围的看客们也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不解其意。
艾静眼神凌厉,声音更加坚定:“我赌的,是三博一。若你这小子侥幸赢了,便用这半截剑在我身上留下三个印记;而你若败了,我则只需在你身上留下一个窟窿。你可听明白了?”她的语气中,既有对赌局的决绝,也有对命运的不屈,仿佛这不仅仅是一场赌斗,更是她内心深处戾气爆发的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