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介和直幸昏迷了足足半个月才醒来。
别说继续做剑士了,就连做隐都够呛。
最后在产屋敷耀哉的暗箱操作下两人成了驻扎在鸣柱府的隐。
回忆至此,狯岳缓缓地将信展开。
他并没有看到日常信里冗长的问候,这封信里只有一句话,狯岳的目光直接落在了简短的一句话上:“我也成为柱了。”
嗯?
这么快就成为风柱了吗?
狯岳的心情复杂,好坏参半。
不死川实弥实力提升并成为柱,从各个方面来看都是一件好事。
但问题在于,这个速度实在太快了,这才多久!!比他当初快了那么多!
爽籁看着狯岳的脸色都黑了一个度,愁得不得了,怎么能是这反应啊?
“你可以走了。”狯岳黑着脸下了逐客令。
看着爽籁飞远后,狯岳拥着熙子照常朝时透家而去,熙子对此习以为常,早就接受自己的主人是个变态…不对,是喜欢暗中保护美少年的事实了。
暗沉的天空一片灰蒙蒙的一片,眼见着就要下雨了 。
狯岳加快了脚步,打算赶紧看完“霞柱”就去无限城里躲雨,虽然这附近也有藤之家,但去藤之家哪有去无限城方便。
事情往往不遂人意,雨很突兀的下了,又绵又细的雨,扑面而来,像雾一样弥漫开来。
是连打伞都没必要的程度,于是狯岳带上了兜帽。
此刻,他正在山脚下。
天气转瞬即变,雨渐渐就大了起来,冷风一吹,冰凉刺骨。
偏偏他已经到了时透家的半山腰上。
算了,再淋一下段路吧。
这么想着,狯岳把衣服裹紧了些,隔绝了外面的雨水和冷风,待在狯岳斗篷下无聊到睡着的熙子半点都没被淋到。
……
“咳咳咳……”时透玲枝额头上盖着一条湿毛巾,时透无一郎担忧地拉着哥哥的手。
时透悠真心疼地抚摸着妻子的脸颊,手心里感受到一片滚烫。
“有一郎。”时透悠真双手用力按住时透有一郎的肩膀,语气凝重地说道:“妈妈发烧得非常严重,你能不能帮忙照顾一下妈妈和弟弟?我需要出门去采一些草药。”
“不行!”时透无一郎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刺耳,甚至连他自己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
几乎没有人会相信,这道声音竟然出自平时性格过于柔和的无一郎之口。
时透无一郎内心深处总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让父亲今晚离开家,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时透悠真沉默不语,依然选择地在无一郎的制止下换上了蓑衣,准备出门。
有一郎刚想开口劝父亲等明天天亮了、雨小一点的时候再去找医生,现在外面的雨下得正大。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爸爸出门这件事有些抵触,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一股熟悉的寒意又一次笼罩全身,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缓缓走到窗前,一个白色的人影在树林间闪烁,身影若隐若现,仿佛幽灵一般。
“一定......是那个人。”有一郎的呼吸瞬间凝滞,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
他的后背涌起一股冰冷的寒意,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这个家伙已经连续两年一直监视着他们一家,但是却从来没有做出过任何伤害他们的举动,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
有一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就算告诉爸爸,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想到这里,他转过身快步走近一把抓住正在试图阻止父亲离开的无一郎,将他拖进了两人的房间。
进入房间后,有一郎一脸严肃地看着无一郎,郑重其事地叮嘱道:“无一郎,无论如何,你千万不要出来。
我会尽量劝说爸爸,让他留下来陪我们,而你只要待在房间里,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不管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都不要理会。明白了吗?”
无一郎虽然不太理解哥哥这番话背后的深意,但他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在得到无一郎的同意后有一郎松了口气郎,轻轻掩上了门。
时透无一郎从离去的哥哥的眼里看见了一抹……恐惧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