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胜眼皮一跳,问道:“陛下想利用玉堂做文章?”
齐横元说:“以玉堂为饵,引玉彪出来,朕亲自牵制他,你们则是趁机攻城,城内只有姜乘池和玉清,不足为虑。”
齐横元把自己的计划和策略说给了三个人听,又与三个人一起制定最有利的制胜方法,一直商讨到夜里,四个人才从帅帐出来。
叶延、邓胜、赵定去集合士兵,齐横元回了燕宁的营帐。
燕宁在齐横元离开之后,躺了一会儿,胡婶送来热饭后,她吃了一些,又睡下了。
齐横元上床的时候,自觉着动作很轻,但还是把燕宁吵醒了。
齐横元有些自责,轻声说:“把你吵醒了吗?”
他搂住她,压低声音说:“你再睡。”
燕宁一醒就有些睡不着了,她问道:“陛下,战事安排好了吗?”
“嗯,差不多了,明天我们主动攻打姜国关城。”
齐横元把自己的计划和策略说给了燕宁听,燕宁说:“是个不错的计划,但这计划的重点是玉彪,倘若玉彪不受玉堂的影响,不出城迎战,陛下该如何呢?”
齐横元躺在那里,目光望着帐顶,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说道:“玉彪不出城迎战,那朕就当着玉彪的面杀了玉堂,如果这样了他还不出城迎战,那朕就让齐国士兵们踩着玉堂的尸体去攻城,虽然这些有残忍,但面对两国交战,胜败存亡,朕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能把玉彪激出来,朕不怕折辱名声。”
他收回视线,看向燕宁:“你会不会觉得朕太没有人性了些?”
燕宁摇头:“没有,诚如陛下所言,两国交战,胜败存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陛下要护佑整个齐国,就必须得雷霆手段,妾只是担心,玉彪心性坚韧,不为所动。”
齐横元抿了抿唇,一时沉默了下来。
玉彪是姜国那边的主心骨,如果不能把玉彪引出城,想要拿下姜国关城,势必很难。
但燕宁说的也对,若是齐国士兵们踩着玉堂的尸体去攻城了,玉彪还是不为所动呢?
齐横元沉声问道:“你有什么良策吗?”
燕宁想了想,说道:“利用了望塔。”
齐横元问道:“怎么利用?”
燕宁附在齐横元耳边说了几句话,齐横元眉梢一挑,他倒是没想到这招。
齐横元松开她起身:“朕再把叶延邓胜赵定喊过来,重新部署一下,你先睡,睡不着就等着朕。”
齐横元很快离开,又喊了叶延、邓胜、赵定,重新部署了一下攻城战略。
部署完,齐横元还是带着三个人去了一趟了望塔的方向,让邓胜找人测量了一下了望塔的高度。
邓胜说:“目测了望塔倒过去,是可以搭上姜国关城的城墙的,燕美人提出的这个建议很好,但需要配合,这招既有利也凶险,若是我方士兵没能通过倒塌的了望塔攻入姜国关城,反而给了姜国士兵们可趁之机,我们这边就危了。”
这确实是一招险棋。
但这招险棋的使用,是在玉彪不受激,不出城迎战的前提之下。
所以齐横元作出了两手准备,配合着不同的不确定因素,调整相应的攻城方法。
等一切部署好,齐横元再回营帐,燕宁又睡下了。
而这个时候,离天亮也只有两个时辰。
齐横元躺下就睡。
等燕宁再睁眼,齐横元已经又离开了。
齐横元亲自领战,押着玉堂,去攻打姜国的关城。
姜乘池还是指挥侯,但掌控整个战场的人却是玉彪。
玉彪站在城门之上,眼睁睁看着玉堂被齐国士兵们捆绑着架起来。
玉彪隐约猜到齐横元想做什么了,他怒目圆睁,提起内力大声喊话:“齐国陛下,我玉彪敬你是汉子,是汉子就真刀真枪的论输赢,用一个人质来鱼肉我们,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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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横元也提起内力,回应他:“别给朕戴高帽,你把帽子戴的再高,朕也不会上你的当,反正玉堂在这里,你若想让他平平安安的回去,就出来与朕一战,你若赢了,朕放了玉堂,你若输了,那你就跟玉堂一起,做朕的人质吧!”
玉清在旁边大喝:“休要折辱我父亲,也休要欺辱我哥哥,我出城与你一战便是!”
玉彪拉住他:“你看不出来这是齐国陛下的阴谋吗?他想诱我们出城,我们不能上了他的当。”
“可是父亲,大哥在他们那里,我们若不出城迎战,大哥或许会死的!”
玉彪沉痛道:“死一个人,与死一群人,你选哪个?”
玉清愣了愣,眼眶快速的红了起来。
他有些不可置信:“父亲,你的意思是,你不管大哥的死活了?”
玉彪站在城门之上,看向远处那个被架起来的男人:“你觉得,你大哥是想苟且的活着,还是想英勇就义呢?”
玉清攥紧手,死死抿着唇瓣,不说话了。
玉彪开口:“你看,你也很清楚,你的大哥,他会选择英勇就义。或者,父亲这样问,若是你,不小心被俘虏了,敌方拿你来诱惑我们,你是愿意让我们救你,进而中了敌方的奸计,还是你自己宁可死,也不让敌方奸计得逞呢?”
玉清当然选择后者,他宁可死,也不要因为自己,害了姜国的亲人和士兵们。
玉清悲痛道:“父亲,我明白的,但我…”
“父亲知道你难过痛苦,父亲又何尝不难过不痛苦呢?可战争就是这样无情的啊。”
玉彪和玉清父子二人站在那里不动,齐横元便知道,这招诱敌出城的计划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