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的青蛇从门缝钻进洗手间,吐着信子感知周围的环境。
锁定血腥气味来源,它沿着台盆柜蜿蜒往上,爬进洗手盆,钻到衣服底下,完美隐身。
花柒带着浴巾回来,刚好傅九思洗完。
他从门缝接过浴巾围在下半身,捏着伤口走出去。
花柒上下扫他一眼,拎着药箱上楼。
傅九思抬脚跟上。
花柒带着他来到自己的卧室,拉开梳妆台的凳子,“坐下。”
傅九思打量着房间的布置陈设,“为什么带我来你闺房?”
“就你穿成这样,去哪合适?”花柒用棉棒蘸着碘伏给他伤口消毒。
“一楼那么多人在,随时可能进客厅。”
“两侧是姥姥的诊室和药房,你这个样子进去,是对老中医的亵渎。”
“二楼,是我爸妈、姥姥的卧室、书房,更不允许你踏足。”
包扎完左手,接着给他处理胳膊的伤。
“右手,还好吗?”花柒问。
“这算吗?”傅九思摊开手掌。
他掌心的血泡鼓胀着,微微透明,仿佛一碰就会爆裂,喷出鲜红的血水。
“疼吗?”花柒下意识问。
“吹一吹,就不疼了。”傅九思抬起手放到她嘴边。
花柒:“……”
真是多余问。
直接拿三棱针给他戳破就好了!
看她拿出三棱针,傅九思把手藏到身后,“现在还不能戳破,会耽误干活的。”
花柒,“你这细皮嫩肉的,我可用不起,回头再找我要赔偿。”
傅九思眉梢微挑,“赔偿就算了,陪睡倒是可以考虑。”
花柒捏着三棱针扬起手吓唬他。
傅九思笑了,低低沉沉的笑声浑厚又磁性,煞是好听。
“我现在可是家里的壮丁,你对我好点。”
花柒大步流星地走到阳台,朝楼下喊,“叔叔,咱们歇了吧,下午去镇上雇家政。”
叔叔,“农忙时节,不好请啊,而且很贵。”
花柒,“没关系,大不了多等几天。”
“大学生都放假了,您家民宿马上就要爆满了,该提前准备一下。”
叔叔想了想,点点头,“你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