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每年汛期拓宽河道和江道,要花多少银钱?如今汛期还未到,怎么可能答应这么早就拨款?”
二皇子说着摇头,户部尚书像极了一只羊,整日里张嘴就是“没!没!没!”
四皇子深深叹了口气,这会儿两兄弟倒是没了剑拔弩张的气势,二人同时锁眉沉思。
江宥帧看着两人的神色,不禁点了点头。不得不说,虽然为了皇位都暗地里算计,但能忧国忧民,也算是品性佳了。
“最重要的便是银子。”四皇子深知没银子还是办不成事。
二皇子瞥了他一眼,这不是废话吗?
“怎么?四弟有办法?”
四皇子连连摇头,他忽然将目光投向了江宥帧,“江公子,你怎么看?”
嗯?原本打定主意当个透明人的江宥帧,像是突然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
“是啊!江公子,你觉得这银钱从何而来?”
三人齐刷刷的目光都投向了江宥帧,个个眼神中都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江宥帧顿时心中脑子转了无数个弯,自己和童怀安合伙开酒楼,肯定是背靠四皇子的,那四皇子必定知道。
他们该不会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想让自己出钱吧?可就她那几千两能干什么?
对了!二皇子去年给了自己五万两,该不会是打这个主意吧?
江宥帧略一思索,道:“不知是否有通州府关于江道的舆图?越详细越好。”
二皇子闻言对着一旁的下人道:“去拿!”
四皇子很是无语,接收到下人投过来的眼神,便无奈点了点头。
等了片刻,舆图才送来。等打开之后,几人便围了上去。
“此处便是通州府码头。”四皇子指着舆图某一处对江宥帧道。
江宥帧没有出声,而是仔细观察周围的江道分布和地理位置。这份舆图很详细,看来是漕运专用的,中间还标明了大大小小的补给处。
另外三人也没打扰她,不过他们看向江宥帧的眼神中带着探究。
江宥帧一个小小的农家子,难道还懂漕运?
江宥帧看了半晌,将舆图记在了心里。半晌之后,她忽然道:“若是觉得通州府的码头拥挤,那为何不换码头呢?”
二皇子闻言失笑,到底是年纪小,有些天真了。
“如今朝中连拨款拓宽河道都要再三斟酌,你知道换码头要重新开辟江道,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和财力吗?”
四皇子颔首,深以为然,同时心中有些失望。本以为江宥帧会说出有用的见解,可没想到这少年到底年幼,眼界也受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