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罗大人,这位考生舞弊,已经被咱们搜出了罪证,还要狡辩。”一名衙役上前,将一件湖蓝色的外袍递给了罗承奕。
罗大人只是看了一眼,便皱眉道:“将人带出去,暂且先关押,听候发落,不要影响其他考生。”
“大人,我冤枉啊!我冤枉,我真的没有,这不是我写的。”
那考生被两名衙役架着还在挣扎,江宥帧从他惊慌失措和不可置信的神态来看,觉得他或许真不知情。
“怎么回事?”
“舞弊都抓到了证据,居然还死不承认,哼!”
“就是……”
“抓得好,明察秋毫。这种人,就应该抄家流放。”
其他考生嘀嘀咕咕,看着眼前的情景,不少人都有些害怕,但也有人幸灾乐祸和唾弃。
他们能考上举人,花了多少心血?再来个作弊的,对他们公平吗?走到这一步,只要过了会试,就是妥妥的进士了。
即便没入前二甲,那也是同进士出身,被这种投机取巧的人进了,岂不是要呕血?
江宥帧发现有不少考生面上都是看热闹的神态,有的还直接啐了一口。
少了一个竞争对手,没办法,自己作死。
“闭嘴!考场内不得喧哗!”
江宥帧很快就从那些考生中看到了柯振秋,原来你小子在这儿?休息的时候都没看到这小子,原来他们不在一个片区休息。
“走吧!考场内不要东张西望,免得引火烧身。”领头的衙役对江宥帧态度倒是不错,眼看江宥帧驻足看热闹,便提醒道。
“是!”就江宥帧点头。
“真是自毁前程,好好的举人,将来就是不中进士,只要有人脉,就是做个知县大人也未尝不可。这下好了,功名没了,还得抄家流放,真是想不开啊!”
领路的衙役摇头叹息,他们这种算是贱籍,本朝读书人的地位多崇高?偏偏那些读书人不懂得珍惜。
“或许真的不是他干的。”江宥帧只是从对方的言行举止上猜测。
那人眼中的不可置信不似作假,已经是举人了,两年后还能参加会试,何必急于一时?他不过才而立之年。
若不是他,那就是有人陷害了,偏偏搜检的时候也没人查出来,搜检的官差说不定要连座。
不对!江宥帧忽然心中一惊,她顿住脚步,心中有了一个猜测。
眉宇轻皱,希望不是她想的那般。
“走啊!别愣着了,有考生出来了,凑满二十人放排。”
江宥帧观察前面领头的差役,看他的模样,应该不是普通的卫兵,身上的官服看起来是七品的。
“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又在何处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