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鱼贯而出,而后牢房里间便只剩下了江宥帧和黄敏涛二人。
“现在能说了吧?”江宥帧道。
黄敏涛缓缓吐出一个人名,把江宥帧吓了一跳。
“你为何怀疑是他?他根本不在京城。”江宥帧有些怀疑,这该不会是想祸水东流吧?
“我对他有过数面之缘,虽然他穿着斗篷,看不出身形,但他走路的姿态很像。尤其是声音,虽然他可以压制,但我还是觉得有些熟悉。
后来我左思右想,觉得可能是他。不过这都是我的推断,也没办法查证。”
江宥帧若有所思,“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黄敏涛摇头,“暂时想不出了!”
江宥帧立刻朝着门外喊了一声,那名侍卫便急匆匆走了进来。
“随本官去拿人!”江宥帧站起身,即刻往外走。
那侍卫一愣,随后喊道:“江大人,等等。就咱们二人去拿人?拿谁?”
“去翰林院,你多叫几个人。”江宥帧头也不回地道。
今日黄孔目心神不宁,外间的大学士钱松蕴喊了好几声,他都没反应过来。
“黄孔目,你今日家中可是有事?为何一直心不在焉?”
钱松蕴走进里间,发现平日里殷勤忙碌的黄孔目手中握着笔却在愣神,不禁敲了敲桌子道。
黄孔目立刻回过神来,连忙站起身,“哦!对不住,大人,今日身子有些不适,您有何吩咐?”
钱松蕴看黄孔目心不在焉的样子,便道:“既有不适,那本官便准你半日假,你且回去歇着吧!”
面对为他鞍前马后这么多年的黄孔目,钱松蕴也不可太过苛责。
“是!多谢大人体恤!”黄孔目闻言连忙收拾了笔墨纸砚,准备离开。
眼看钱松蕴又回到外间,黄孔目不经意地道:“哦!早上修撰黄大人来过,说是请您审阅他最近编撰的会典。
您不在,他就带去了文渊阁。这会儿估计已经回到状元厅了,用不用下官去说一声,或替您送来?”
钱松蕴心中一动,黄敏涛已经被抓进了大理寺,皇上下令不得外传,因此无人知道他被捕的消息。
他和江宥帧一直没回状元厅,众人传是被皇上留下讲经了。但此时已过晌午,江宥帧二人还未回来,这就有些蹊跷了。
宫里御膳房做御菜是有定数的,要御赏赐御膳得提前说。目前只有几位积年老臣有过此等荣耀,因此不可能他们还在文渊阁。
这不?翰林院人心浮动,已经有人向自己明里暗里打探了。
钱松蕴只当黄孔目是为了钻营,和黄敏涛他们打好关系。若是他们得了圣眷,黄孔目总要表现一番的。
“本官来之前,黄大人和江大人还在文渊阁。今日就不必去拿了,你不是身子不适?拿了本官的批文回去休息吧!”
不到半日假,身为上峰直接就批准了。
黄孔目欲言又止,最后才行了礼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