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那股毁天灭地的混浊的混沌气息太重，正是这样，她大半部分的记忆才会被封印在无边无际的识海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陌凝好似泄了全身的力气般，“无力”的靠在祂的怀里。

似魔似仙的少女抬起头，柔柔玉手抚上祂裸露在外的胸肌，缓慢上滑到喉结处，逗引般轻勾着。

随后，玉手开始转移阵地，缓缓上移，陌凝蓦地轻笑一声，专注地用指腹摩挲着男人还在冒着血珠子的薄唇。

血珠子渐渐被晕染开。

燚低垂着迷醉且满是情愫的眉眼，直勾勾地凝视着她。

陌凝透过他的眼眸，看到了一片海，一个宁静的世界，一个倒映出的澄澈的自己。

少女莞尔一笑，璀璨的异瞳沉沉，似是能拉人沉迷的漩涡，漪涟层层，不觉沉沦。

明明就只是一个他们二人在很久很久以前，最常做的动作，便让祂慌了神，呼吸也变得短而急促起来。

“亲爱的，很抱歉，我的记忆出了乱子，但是我能肯定，你对我很重要。”

她清冷的音尾带着交织得密密麻麻的青丝，斩不断，割不掉。

忠诚的信徒靠在神明的颈窝处，贪婪地嗅着熟悉的紫藤花的味道，心脏却酸胀的厉害。

是啊，祂明明知道这是煎水作冰的事情啊，可是一遇到了她，就满是心存侥幸。

“没事的，你会慢慢想起来的……”

而我生命里磅礴的绿，也终会成哗然的春。

可惜那近似于在心里默念般的声音，实在是太低，低到不能进入陌凝的耳里。

就像祂死皮赖脸的努力了那么久，也没有能完全走进她的内心，也没有资格携手她走过红尘陌上。

如果……没有三千小世界。

祂混乱的脑子清明了一瞬，没有如果，对，没有如果。

燚第一次见到她，就知晓，她爱玩，更喜欢疯，也自是崇尚自由。

在高傲的陌凝面前，祂早就失去了自信，徒留一地的自我否定。

见了她，祂就会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然后再从尘埃里开出花来，但只为她一人静默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