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姣轻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尖,还不知道宫里盛宠明贵妃,也曾如她一般,欲擒故纵,欲拒还迎。
拿捏了朝瑾又在自己更出众的演技下,被人窥见端倪。
“小主可是着凉了?快回屋歇着吧,今日风凉。”
自从众人得知皇上近日来对小主的宠爱下,藏着令人膈应的曹太医下毒一事,在对待长鱼姣的态度上,一个个就更是小意温柔。
就像此刻,长鱼姣只是打了个喷嚏,小满立刻就担忧的半蹲在长鱼姣身侧,劝慰长鱼姣进屋。
白露夏至比小满细心些,一个进屋去了披风,一个灵泛的冲了槐花蜜水。
“今日有风,太阳也好,小主觉着凉咱们就进屋,觉得屋里闷,咱们就再取冬被来,给小主裹上!”
白露将披风给长鱼姣妥帖的搭上,圆圆的脸上挂着可爱的小酒窝。
夏至跟着笑,将甜味适中,温度适宜的槐花蜜水递上,
“小主尝尝夏至的手艺?我还要告白露一状呢!”
长鱼姣浅笑牵唇,接过蜜水顺着夏至的话问,
“白露可别是将我的蜜饯糖果偷偷吃了个干净?”
携芳阁人都知道,小主和白露都爱甜,喜欢吃蜜饯果子。
只是小主肠胃细弱不能多吃,总让白露看着。
谷青谷稻两兄弟也凑上前跟着打趣,
“小主您别说,我们兄弟俩可没少见白露姐姐偷偷塞糖进嘴里呢!”
白露被你一言我一语的气鼓了脸,跺着脚要他们好看。
热热闹闹的听的长鱼姣笑容真切起来,看向将话头挑起的夏至,
“我猜你要告状白露,将这样好看的杯子藏起来,不给我斟水用。”
众人这才发现,长鱼姣素白掌心的茶盏看着瓷白无奇,仔细端详却能发现杯身莹润,不似凡品。
白露无奈的哼了一声,
“小主,我还没怪夏至呢,御前送了两套茶具来,这套白瓷的莹润清雅,自然是斟茶上佳,槐花蜜水用另一套琉璃杯,岂不是更好看?”
说着还摊了摊手,满脸的惊喜被损的惋惜。
夏至心细,哪里会不懂白露心思呢?
她刻意用了白瓷盏就是想让携芳阁气氛松快些,闻言也不辩驳,跟着伸出手,乖巧安静的样子,
“是我误会白露姐姐了,该罚该罚,就让小主打我手掌心如何?”
难得俏皮,长鱼姣也不扫兴,跟着抬手轻飘飘打了一记,旋即掩唇轻笑,
“嗯,该打,打过了什么事儿都过去了,往后不必提也不必在意。”
除了曹珠,所有人都听懂了小主言外之意。
皇上维护明贵妃一事,就此尘封,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只是有些事,嘴上不提,心里却会留下痕迹。
随着明贵妃回宫,长鱼姣便该识趣的被猎人捕获,吞吃入骨。
面对朝瑾的态度就要从如今的稍有亲近逐步信任,依赖。
可同时长鱼姣怠懒,在朝瑾跟前做戏要全身心的投入,离了他,长鱼姣可不想在宫人面前也要装模作样。
将曹太医一事提及,日后私底下她如何变了模样的冷漠,都可以看做感情越深,隔阂越难消。
等此事彻底爆发那一天,所有日子里不被理解的冷淡疏离,让朝瑾恼怒的突然淡漠,都将是被伤过真心的怯弱。
光是想想,长鱼姣都开始心疼忍辱负重,强颜欢笑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