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瑾随意的略过涕泗横流的徐都尉,推着长鱼姣行进畅音阁雅座。
用作听戏的地儿,早早就被布下各式点心。
朝瑾从候在一旁的人手中端过一盅温的正正好的牛乳燕窝,
“可别说朕不体贴你,只让你吃冷。”
温香的牛乳在屋中霎时散出一阵令人温暖的气息,长鱼姣很是喜欢。
方才那点子不虞也散了干净,轻缓的眨着眼,支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等着朝瑾伺候。
得,从推四轮车的伙计又成了伺候她用膳的人。
朝瑾本想在外人面前绷个脸,免得小狐儿恃宠而骄。
奈何……
“皇上?”
迟迟等不到朝瑾动作,长鱼姣轻缓的催促了声,尾音总爱上扬,尤其的娇。
就连催促都让人听出几分可爱。
抿了抿唇,朝瑾不由想,她总这样乖就好了。
到底是老老实实的端起粉色小盏,舀了牛乳燕窝送到长鱼姣唇边。
独子下身鲜血淋漓,生死不知的躺在床上,徐都尉心急如焚,哪里看得皇上如此温情的哄慰后妃?
着急忙慌的上前,正要开口继续求救,就听面上温柔的帝王斜睨一眼,
“徐都尉,你哭的也忒丑,快些出去,可别扰了朕的珍荣华。”
徐都尉一张老脸狠狠抽搐两下,本就不好看的面容更是显得狰狞。
长鱼姣漫不经心的一瞥,就嫌恶的皱了眉。
将送到眼前的汤匙推开,恹恹眉眼,很是可怜一般,
“丑,食不下咽。”
半只脚刚要退出房间的徐都尉闻言,心中霎时升腾起一股愤怒。
重重一脚踩落,为了儿子,再顾不上太多,
“皇上!”
哭嚎声刚起了头,长鱼姣眉头更紧,
“呕哑嘲哳难为听,形色声,哪儿都不堪入目。”
狭促的话把徐都尉从头到脚的贬了个全,听得朝瑾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虚虚握拳抵在唇间,他的小狐儿能直言不讳,他还是要给臣子几分面子的。
于是要给臣子面子的帝王搁下了手中粉色小盏,剥了一瓣蜜橘给长鱼姣,
“姣姣也该体谅体谅徐卿,说来也是奇,今日闹市忽有歹徒行凶,那么多人歹徒不害,独独盯着徐都尉之子,唔,狠狠来了两记。”
本想说将那徐以废做了太监,朝瑾又觉,这样的话不好在长鱼姣面前提。
含糊的带过,却忘了长鱼姣是如何灵敏之人。
朝瑾的话再结合徐都尉方才那声,“独子”,什么情况下需要强调独子呢?
自然是,香火断,后继无人。
眼波流转,将朝瑾抵过的蜜橘塞回朝瑾口中,微微勾起的眼尾分外惑人。
“谢礼。”
无声的用口型如此说道。
朝瑾一愣,旋即就是笑,他就说他的小狐儿聪明。
哪有歹徒专盯着人废的还不是他下了令。
逃婢?
敢觊觎他的姣姣,只是打断徐以三条腿实在是轻。
两人温情愉快,徐都尉一颗心就像被仍在油锅里煎炸。
“皇上,老臣恳求皇上让许太医跟老臣走一趟吧!”
这许太医素有妙手回春之名,专为,太监回春。
徐都尉也是心急如焚下无心细查,一听有这么位太医,着急忙慌的就赶进宫来。
不厚道的笑了笑,朝瑾掀了眼皮看向徐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