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秦瞳孔猛地放大,因为圣上急令,他日夜兼程跑死三匹马还包了船急行,怎么还是错过了?
“快备船!回京!”
要让皇上知道他把人接丢了,他这个统领还要不要做了!
千里之外的濮阳江上,两班人马纷纷急切的赶路,而在皇宫,长鱼姣也收拾好了难得低落的情绪。
命夏至将自己推到庭院中,四下扫了一眼,方才浅笑着让人取花剪来。
朝瑾到时,正巧看见眉目皎皎如天上弦月的长鱼姣,慵懒姿态,托着香腮,
“谷青,你抖什么,从上头剪。”
指使着谷青拿着花剪,大开大合的剪那檐下悬落地灼红凌霄花。
捏了捏眉骨,朝瑾快步上前,
“委屈了就拿朕赠与的凌霄花出气?”
一旁的百子莲可好端端在柿子树下生长着,怎么不见她剪?
长鱼姣正好捞了一朵被剪落的凌霄花入怀,浅笑着对朝瑾抬了抬下巴。
微有迟疑中,朝瑾缓缓低头,耳边一凉,一朵红艳艳的凌霄就被别在耳后。
长鱼姣仰着脸,清艳的面容弯着眼,
“真好看。”
被长鱼姣夸的飘飘然,朝瑾剑眉飞扬,大掌顺势捏了捏长鱼姣的耳朵尖,
“难得嘴甜。”
他这样说长鱼姣轻哼一声,指尖戳着朝瑾的肩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
“你那话我不爱听,总显得我很好欺负。”
朝瑾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是他问委屈了的那一句。
亦是此事,朝瑾看见了长鱼姣颊边,短了小半截的青丝。
眉头皱起,朝瑾勾住那截青丝,正欲开口,就听长鱼姣漫不经心的开口,
“我与他不相识,断我发,定是郁婉仪说我坏话。”
此言一出,不仅朝瑾愣住,就连长鱼姣自己也微有茫然之色。
原来,她果真心狠。
心心念念了数年的郁明安,让她失望过后,她便也能轻描淡写的说出,与他不相识。
失神只是片刻,眼睫轻眨,长鱼姣就恢复了清明。
素净的小脸眉心微微蹙起,一双灵动狡黠的狐狸眼垂了眼尾,就着被寒风吹得泛红的鼻尖,很是可爱可怜,
“就她有哥哥?”
酸溜溜的可怜话听的朝瑾不由笑出了声,复又捏了捏长鱼姣的耳朵尖,便看向身旁的白榆,
“去兰昭殿,让郁婉仪挑些摔的响的物件来,给咱们珍荣华砸着玩儿。”
随性至极的命令听的长鱼姣不由得笑起,可怜巴巴的小眼神也不装了,勾着眼尾颇为娇气的填补一句,
“选贵重的取,可不爱砸那破烂玩意儿。”
旋即又横了朝瑾一眼,
“又学我,半点不诚心。”
说着就喊了夏至将自己推进屋,徒留朝瑾在原地半点不尴尬的朗笑,
“朕学以致用,姣姣如何说朕不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