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朝瑾强行带出坤宁宫,长鱼姣便垂了眼,恹恹的坠在朝瑾身后走。
感受到朝瑾越走越急,不耐之下干脆抬脚踩住了朝瑾的大氅尾摆。
却忘了她和朝瑾的力道相距甚远,这样轻的一脚,除了将自己带着撞向朝瑾后背,没有起到任何一点使绊子的坏心思。
朝瑾正蒙着头走呢,忽然感受到后背软乎乎趴上的一团,不由得轻笑出声。
握着长鱼姣的手紧了紧,停下了脚步,
“姣姣,投怀送抱?”
被这一下撞的脑袋发疼,又听朝瑾自得的欠揍语调,长鱼姣抿唇,轻哼一声,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盯着朝瑾后背,
“听说……皇上昨夜到携芳阁来了?”
朝瑾面上的笑意霎时凝固,不可置信的猛然转身,直直对上长鱼姣澄澈无波的疑惑眼眸。
喉咙有些发紧,朝瑾抱着微弱的期盼问道,
“姣姣……不记得昨夜?”
长鱼姣轻缓的浅笑起,微微偏过头,发上火红的绒花点亮面容的娇艳,
“于是喝醉了,我酒量不好。”
朝瑾颇有些失态的睁了睁眼瞳,想大声质问却最后只是闷不做声的耷拉了眼皮。
她怎么能这样?
昨夜说了喜欢他,今天就忘的一干二净?!
这般和玩弄感情的浪子有什么区别!
朝瑾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但看长鱼姣垂着脑袋,隐约只能看得几分鼻尖的红意。
朝瑾又不由得笑了起来,微微俯身,声音柔和,
“撞疼了?”
说罢更是伸手亲昵的搜了搜长鱼姣鼻尖,又似是情难自禁一般,凑了了长鱼姣面容,极为张扬的在长鱼姣唇角亲了一口。
惊的长鱼姣不由得瞪大了眼。
这可是在坤宁宫门口!
长鱼姣可不想好不容易与皇后更进一步的关系,被朝瑾给打破了。
漂亮的狐狸眼瞪了朝瑾一眼,小手把人一甩,拎着自己的孔雀锦锦裘当先一步离开。
朝瑾摸了摸鼻尖,自个儿乐颠颠的跟上,
“姣姣害羞了?”
“姣姣,当真不记得昨夜?”
听朝瑾这般问,长鱼姣偏头睨了朝瑾一眼,旋即弯出个笑来,
“皇上指望醉酒之人能记得什么?”
朝瑾沉默许久才拉着长长的尾音,“哦……”了一声。
眼神要多哀怨有多哀怨,一时又长吁短叹的在一旁作怪。
长鱼姣忍了一小段路,直到自己的小轿前方才转头,对着朝瑾嫣然一笑,
“跟着我莫不是要为我抬脚?”
朝瑾一时失语,好半晌才错愕的看看长鱼姣,看看小轿。
待得没眼力的抬轿太监压低了轿子,企图让长鱼姣上轿时,朝瑾冷哼一声,赏了一人一脚。
在长鱼姣不悦的目光中,强硬的将其打横抱起,往一旁的御撵走。
在长鱼姣想要挣扎时,朝瑾轻飘飘带着的得意的开口,
“辇中铺了绒毯。”